奉华点点头,让她们都坐下,自己坐在十七身边,慢慢地品那杯桑落,时不时地提醒滟昭仪保重身子。
“皇上,娘娘。”柏宁呈上彤史,“请看。”
奉华不取过,十七却利索地捧在手里仔细地翻看,忽而一笑,指尖落在滟昭仪的名字上,对奉华说道:“是这个日子了,皇上快拿朱笔圈起吧。”
奉华嗯了一声作应,永英即刻拿了朱笔来,他大笔一挥,对滟昭仪笑道:“是个好日子。”
滟昭仪低下头,轻声笑了。
“你有了身孕,许多事情该额外注意。”十七把彤史合上,“本宫记得,曾太医精通产科,以后便让曾太医照看你这胎。”
滟昭仪屈膝行礼,“臣妾多谢娘娘精心安排。”
奉华往后靠在座背上,轻轻地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三人得令,行礼告退了。
殿门一关,他便冷下脸来。
“怎么啦?”十七碰了碰他的手臂,“滟昭仪有孕,你不高兴?”
奉华凝视她,眉头一蹙,也是猜到七八分,“这事你做的?”
十七假装不懂,“皇上瞎说什么呢,臣妾又不是男子,哪有本事让女子怀孕?”
“既然都知道,何必遮遮掩掩。”奉华转过头去,又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为何要换那益胎汤?”
十七坐直了,义正严辞道:“朝廷不是都在说,皇上膝下孩子稀少,后妃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皇后难辞其咎。我左思右想,宫里除了越儿,雍儿,再无别的孩儿,且我看妃子们盼子心切,便动了恻隐之心,所以自作主张,换回了真正的益胎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