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奏效。”奉华拂袖,转身往西配殿走去,“之瓛一心皈依朱氏,甚至到最后光景都要拼死一搏,用连环炸国境来给朱氏重整军队的时间,可惜天命所归于我丰国,这一举动终究徒劳。因为之瓛是你兄长,纵使肆意妄为我亦好好待他,但总得有人出来为此事负责,平群臣众将之愤,这人该是谁,你我心中有数。”
他停下来,侧首看向十七,“之瓛在西配殿休息,你们长时间不见,过来看看他吧。”
奉华思维太缜密,每一句话都这么合理,让人挑不出不妥来。十七心里五味陈杂,直接略过奉华到西配殿去。
西配殿一片暖色,玉珠作帘,影纱透着柔和的光芒。十七拨开帘子,看来暖色中唯一不搭的男子,他正披头散发地用鹿皮擦着绣春刀,用眼角余光瞥向她,不一会儿意识到来人是十七时,他陡然站起,绣春刀从他膝处滑下,发出沉重的铁声。
“瓛哥哥!”十七冲到他的怀里把他抱住,所有的担心化成哭泣,撕心裂肺的哭声令人不忍耳闻。
“绾儿。”玉甑抱住她,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他难得得带上一丝微弱的咽声,“我以为我误杀你了,毕竟这次爆炸,炸药的分量用得过了头……幸好你没事……”
“哥哥才叫人担心!”十七抚摸他头上的绷带,还有他脸上的伤痕,心疼不已,“哥哥受苦了是吗?被人抓住时遭到虐待了是吗?”
玉甑握住她的指尖,叹息道:“这只是旧伤,他倒没有虐待我……”
奉华毫不掩饰道:“只是暂时封住之瓛的经脉,无法使出力气罢了。”
“点穴?”十七立刻探上玉甑的气脉,却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