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姨母待会儿就去洗脸哦。”十七兴奋地伸手捏捏绵绵的小脸蛋,“绵绵长得真好,和你爹爹一个模样似的,真漂亮!”
绵绵歪了头,吃着手指问道:“姨母见过爹爹?”
十七稍一停顿,尔后浅笑道:“见过,绵绵的爹爹可英俊啦,既高大,又威风。”
“大家都说爹爹高大威风,可绵绵觉得爹爹傻乎乎的,经常当大马让绵绵骑。”绵绵笑得咯吱咯吱的,不一会儿就不笑了,反而很认真地问十七,“姨母,绵绵好久没见过爹爹了,你见过他吗?他在哪里呀?能回来陪绵绵玩吗?”
“你爹爹……他……”
十七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块,一阵心绞袭来,疼得她连呼吸都极痛。
——我的结局是已经注定了的,我能坦然面对,你为何要在意呢……
——现下的我,并非你念的那个人了,那个人早已死去,你们早已缘尽,你要学会放下……
言犹在耳,纵使顼元叫她学会放下,可是面对他们相爱的结晶,她无法坦然告知顼元已不在世间。
“绾姐姐!”
宜妊轻脆的喊声像穿过寒风抵达耳边,十七也是许久不见宜妊,激动得迎着寒风与宜妊相拥。
“绾姐姐……”宜妊退一步细细打量十七,眼前的人虽然脸上有一道深红的血痕,但是她依然拥有不加脂粉污染的光华美丽,清瘦如柳,清眸带一丝悲悯,长眉入鬓,肤光似玉,樱红的唇,脸上还有寒风染指的霞色,这样如同冬日红梅般灿烂的女子,正是她记忆里的绾姐姐。她再次把十七抱住,像小女儿家似的撒娇,“绾姐姐,我可太想你了!”
“今儿怎么了?从前你也不这样撒娇呀。”十七心头松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足了姐姐那样哄宜妊,“妹妹乖乖,有什么委屈要哭诉的呢?”
宜妊害羞地松开双手,想起来绵绵就在这儿,赶紧抱过绵绵给十七看,“绾姐姐,绵绵可懂事了,我养伤的这段期间,她还给我喂药呢!”
十七摸摸绵绵的小圆头,笑道:“绵绵孝顺娘亲是应当的,是吧?”
绵绵知道自己被夸,脆生生道:“当然了!绵绵是好孩子!”
宜妊脸色掠过一丝尴尬,随后把绵绵抱在十七身前,正色道:“绵绵,其实她才是——”
“其实我是绵绵的姨母,今日第一次见面,你可要记住姨母哦,忘记姨母的话可是叫姨母十分伤心的。”十七并不抱过绵绵,只在她娇嫩的小脸上亲了亲。
绵绵用小手指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喜滋滋道:“绵绵脑筋好,你们是谁我都记得!”
正说着话,卫九却快步上前,略略看了容成轼一眼后神色凝重对十七道:“我在露台看见皇上的军队已包围了碧水院,是去是留,快做决断。”
容成轼不等十七说话,先牢牢握住她的手,语气十分强硬地说道:“我们回西昌。”
“好,姨母待会儿就去洗脸哦。”十七兴奋地伸手捏捏绵绵的小脸蛋,“绵绵长得真好,和你爹爹一个模样似的,真漂亮!”
绵绵歪了头,吃着手指问道:“姨母见过爹爹?”
十七稍一停顿,尔后浅笑道:“见过,绵绵的爹爹可英俊啦,既高大,又威风。”
“大家都说爹爹高大威风,可绵绵觉得爹爹傻乎乎的,经常当大马让绵绵骑。”绵绵笑得咯吱咯吱的,不一会儿就不笑了,反而很认真地问十七,“姨母,绵绵好久没见过爹爹了,你见过他吗?他在哪里呀?能回来陪绵绵玩吗?”
“你爹爹……他……”
十七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挖空了一块,一阵心绞袭来,疼得她连呼吸都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