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将食盒放在一边,然后抽出了长剑。
“原来是来舞剑的?”霁明柔暗自撇撇嘴,在心里感叹燕珩这爱好与众不同。
剑光随着矫健的身影在风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冷冽的少年神情恣意,飒爽又炽烈。
霁明柔本想专注笔下的茶经,但燕珩离她不远,利刃划破长空的声音又那般引人注目,渐渐的她就被如云流水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原本燕珩离她的案席有些距离,但霁明柔看入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燕珩几个旋转的动作后离她的案席越来越近。
一阵剑风扫过来,霁明柔惊叫一声,失手打翻了砚台,浓郁的墨汁流淌出来,印染了她刚刚抄写好的一摞宣纸。
宣纸被墨迹完全的印染开来,显然不能用了,她一晌午的功夫都白费了。
霁明柔欲哭无泪,正心疼着她好不容易快要写完的茶经。
燕珩这时也收了长剑,看着霁明柔这幅模样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少见的笑意,俊美面庞上的冰冷面具碎掉,不同于人前冷肃模样。
“不过几张纸罢了,也值得你这样?”
霁明柔气急,将手中的毛笔扔在案上,“对,在太子殿下看来这就只是几张无足轻重的纸而已,又岂会在意这些对他人有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