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燕珏没仔细听谢晖的话,此时也看向这里,他都能看出来,这谢晖应该是有话想对皇兄说,或者是有事相求,所以才一直与皇兄搭话交谈。
谢晖心里盘算着他家那点事,想着跟陛下求个恩典,但陛下神色淡淡,他一时没好意思张口,这才多说了一会。
他余光扫了一眼坐席那边,见爱妻神色紧张又焦急,他心疼的不行,这才缓缓开口,“臣今日,其实还想和陛下求个恩典”
其实就是为蓝氏正名的事,伯府的老夫人,也就是谢晖嫡母,不愿将蓝氏扶正,为这事,谢晖和他嫡母已经僵持很久了,他虽是永宁伯,但奈何是庶子承爵,需得一再敬重嫡母,这才无法绕过嫡母将蓝氏扶正。
燕珩听完,放下手中杯盏,靠在椅背上,没有说话。
按理说,永宁伯谢晖亲自张口,请陛下给妾室一个脸面,扶为正室夫人,对燕珩来说,这就是一道旨意的事,也没什么好思量的,恩典给就给了。
但这个妾室,偏偏就是燕珏和霁明柔要找的人,是要带进京去给燕珵翻案的人证。
他此时若是应下谢晖,一会再说要提审人家夫人,还要将人带走,那这事岂不是笑话一桩?搞得他故意给永宁伯下脸子一样。
“哎呦!”
霁明柔惊呼一声,手中酒壶没拿稳,尽数洒在了燕珩身上。
谢晖见陛下没说话,刚想补上几句,再说点什么,哪知这位霁姑娘竟然在陛下面前出了这种岔子,直接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霁明柔连忙跪下来,一脸惶恐,抽出袖中的手帕,胡乱在燕珩胸襟上擦拭着。
好几位大臣见陛下这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时都往这边看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行了,你退下。”燕珩冷脸呵斥一声,扯过帕子,挥挥手让霁明柔到一边站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