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你,阿珵,只需再等半月,你就能我们就能为你翻案,还你清白了。”
燕珵看着阿姊的笑颜,想起霁家的事,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阿姊,其实当年那些事,我是知道些的,霁家的事怪我心软了,是我连累了你。”
母妃当年有意让他夺嫡,虽然他无意,但在知道母亲通敌后,也逼不得已的为霁家遮掩,直到那年,苏彭死于他手下,他知道是北狄旧部想要封他的口,所以在暗中帮助苏瑶和苏彭善后。
他清楚,但他不能说,若真的让皇兄彻底清查,他怕会牵扯出霁家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兄弟姐妹几个人的性命。
就算是有一半皇家血脉的皇子皇女,也未必能保全性命,大燕那时内忧外患,皇家势弱,武将权高,父皇又病重
所以二哥当年当堂指认他,送他去流放,他是能懂二哥苦心的,不曾怨恨过。
“霁家的事都过去了,母亲去了这么多年,过往的事就不需要再提了,阿姊看你光明正大的待在京都,往后能随心的度日,咱们一家人待在一起,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霁明柔知道阿珵想说什么,但往事已过,她不想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她为阿珵的不辩驳疑惑过,为阿璃的不信任失望过,她困惑了这么多年,但现在一切的不解和困惑都解开了。
她藏在心底的愧疚和担忧,也终于随风而去了。
霁明柔和燕珵聊的正欢,姐弟俩都有一堆话要说,全然忘了院中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场。
燕珏摸摸下巴,转头盯着跪在地上,吓得要哭出来的依浓,蹲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端详着,“本王记得你,你就是江南官员献上来的那个胡姬。”
那个江南送别宴上意图勾引皇兄的胡姬,要不是他机灵,这个女子现在就是让阿姊烦心的祸害。
“妾妾知错了。”
依浓终于知道她刚刚扑在燕珵身上时,那一丝的不对劲来自哪里了,这两位殿下虽然长得一样,但性情却不一样,她认错的那位性情温和,对人有礼,而面前这个截然相反。
“别,别乱攀关系,本王可没碰过你。”燕珏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否决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殿下”依浓没忍住哭了出来,看魏王殿下的意思,她应该下一秒就会被魏王殿下扫地出门,然后再过上以前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
“阿珏,你别吓她了。”霁明柔本不想管弟弟的房中人,但阿珏这么吓这个小姑娘,给人家吓得梨花带雨,她看那惊人的美貌都觉得移不开眼,忍不住心生怜悯,想为这个小美人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