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被顾寂抱住,终于肯放下心来,软软倒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顾寂抱着她往军营跑,“快叫军医!叫军医!”
宁濯按下心中翻涌的苦意,把裴元帅从马上薅下来,拽回已急到发疯的顾寂,让他抱着宋娴慈骑马回去。
顾寂纵马飞奔回营,宁濯上了一匹马跟在后头。
顾寂冲进营帐,下马抱着宋娴慈慌慌忙忙跟着军医走了。宁濯赶到时,只能看见宋娴慈杏色的裙摆一角旋进军医的营帐,然后便看不见了。
他愣愣地望着前方。
娴慈成婚后的这几个月,他拼命逼自己遗忘却愈陷愈深,只好用世俗礼教一遍遍劝说自己。
不能去见她,不能再肖想她,更不能妄图夺她回来。
如今这一幕,像是上天在撑开他的眼皮逼他看清楚——
他放在心上呵护多年,曾经满心满眼里都是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的女子。
已经是别人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