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一笑,眼泪随着笑意滑落:“请殿下成全,娴慈,实在是撑不住了。”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宁濯:“殿下把匕首给我之后就出门吧,让手下为我收尸便好。”
宁濯怔怔地看了她良久,忽垂眸从腰间抽出把匕首,缓步走向她。
宋娴慈惊讶于宁濯竟要亲自动手,可转念一想,应是他觉得若是她自己来,手劲不足,怕是遭的苦痛更甚。
宁濯走到她面前,轻抬手。
宋娴慈闭上双眼,等着接下来的短痛,却觉身上一松,愣愣地睁眼,见是绑着自己的丝带被宁濯割断。
失去束缚,一个阳刚俊美的男子又离自己这么近,宋娴慈强撑着理智,声音发颤得厉害:“殿下……快把我绑上……”
宁濯一颗心如在滴血,却还是浮起一丝温柔的笑,轻轻将她抱起,走到床榻前,再轻轻放下。
宋娴慈眼泪簌簌而落,拼命忍着药力促发的欲望不扑上去:“殿下……别……不要靠近我……”
宁濯自衣衫上撕下一根布带,覆住她那双秋水杏眸,然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哑得吓人:“娴慈,别怕,就当是我禽兽不如,玷污了你。今日之事全是我的罪过,与你无关。”
宋娴慈感知到他身上的温度,理智如乱弹琴筝时紧绷的弦倏忽之间崩断,双手紧抓住这个自愿贴上来的解药不放,樱唇微张,诱人之极。
他低头笑了笑,一行清泪自左眼落下,正要解开她身上的薄裙,却听见一道传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顾将军到——”
随即一阵脚步声飞快往这边赶来。
宋娴慈如梦初醒,猛地推开面前的人,一把扯开蒙眼的布条就要下床,声音颤抖:“将军来了?”
玉色的布条遭它主人藏于心上的姑娘无情丢弃,自半空中轻轻飘落在地衣上,再被那位姑娘碾压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