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穿着宋娴慈最喜的衣服式样,梳着与宋娴慈一模一样的妇人髻,身上散发着与宋娴慈一般无二的甜香,从样貌身量到通身淡然矜雅的气质,都与宋娴慈如出一辙。
宁濯低笑一声:“以前我竟不知老四有这样的能耐,居然花十余年养出一个娴慈的影子来诱杀我。”
女子应是自小就被训练着,即便此刻被揭穿,也没有露出多惊恐的表情,只是抿唇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宁濯淡淡道:“老四把你教得很好,你一点破绽都没有,而且也给出了一个来投奔我的十分合宜的理由。只是娴慈最不喜拖累别人,若真如你所说被顾寂嫌弃三年不能生育而和离成了自由身,躲我还来不及,岂会要我娶她?”
女子愣了愣,苦笑着摇摇头:“我家殿下说您深爱顾夫人,若见着这张顾夫人的脸带着病色泫然欲泣,必定方寸大乱。我当初听的时候便不信,如今殿下果然还是能冷静下来分辨。”
“他没骗你。”宁濯自嘲一笑,“可正因深爱,我才难以相信她肯来找我。”
女子看着这位傲视凌云,清绝出尘的先太子,只觉他身周萦绕着浓重的孤寂与哀戚,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也跟着黯淡下来。
宁濯回过神,淡声吩咐:“处理了吧。”
祁俞应是,沉声对那女子说了声“得罪”,手起刀落,迅速抹了她的脖子。
宁濯转过身,不想看那张像极了宋娴慈的脸露出的痛苦表情。
那女子抖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眼泪滚滚而落,不多时便咽气了。
祁俞看着她捂腹的姿势与哀绝的神情,心觉有异,掀开她的衣裙,发现她的小腹竟被用布层层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