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站起来瞧了瞧自己,满意地笑了,然后瞬间眼神一黯,轻声说:“陛下应该快下朝了。我现在应是被藏起来了,不方便出去。你们帮我对外头守着的人说一声,就说我想见陛下。”
“是。”
宋娴慈抿唇:“以后我不是你们主子了,我现在是请你们帮忙,不是吩咐。”
阿涓及时捂住兰瑾的嘴,逼她把“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吞下去,不住点头:“嗯嗯,以后咱仨就是姐妹!”然后拖着她出了门。
宋娴慈在屋里等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宁濯看着一副民间女子打扮的宋娴慈,在门外定了一瞬,才迈步进来。
她等的时间不长不短,像是来人既不忍她久等,又不敢听她说话。
宁濯已是脱下了朝服,将那身喜服又穿在了身上,外头是件玄色大氅,上面落了点点白雪。
宋娴慈看着他肩上的雪,掩在手笼里的指尖微动,又硬生生忍下。
宁濯一直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侧过头,抿了抿唇:“抱歉。”说完出门将雪拍干净了才又进来。
宋娴慈张了张口,想说她在宋府当家三年,数次出远门谈生意,面对的人自然不能都是尊贵体面的,连她自己都经常晒得出汗,或是衣裙灰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