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濯猛地抬头:“你知道?那你怎么不……”
宋娴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出言打断:“还有呢?”
宁濯一滞,有些不自然地继续开口:“当日我明知那杯蜜桃渴水被宫女加了七日欢,仍是喝了下去。”
宋娴慈被惊住,见他不似在扯谎,不敢相信道:“你喝那种东西干什……”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就想明白了,俏脸瞬间覆上红霞,抓起枕头往他身上丢:“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他的脑子是那本小册子做的吧!
宁濯受了这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一击,红着耳垂不答话。
宋娴慈只觉不能细想,不能细想宁濯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喝下那碗渴水,又是如何生生忍了两日才让肖玉禄来寻自己,好叫自己见了心软。
她竟真的自愿当了他整整五日的解药。
当初多心疼,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傻。
“无耻!”她气到坐不住,站起来指着宁濯,“无耻之尤!”说完不顾连声告罪的宁濯,抓起外袍往身上一披就要往外走。
宁濯整颗心都在发颤,大步上前拦住她:“夜深了,你去哪里?”
宋娴慈甩开他的手:“棠梨宫。今夜我不与你睡一张床。”
宁濯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却仍是挡住她离开的路,挤出一个看起来就知他现在极难过的笑:“若你不愿与我同卧,我叫人搬张软椅来便是。”
软椅?
回宫那日,她就是躺着软椅闻着安神香,任他胡作非为。
好啊,她真是好眼光,看上了一个多么克己复礼的温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