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又羞又怒,见他不愿放自己离开,当即冷下脸来,杏眸顿时蒙上寒意,直直地看着他,冷声道:“让路。”
宁濯浑身一颤,定定地看着她那张覆了寒霜的俏脸半晌,张了张口似是想再说些什么挽留的话,却终是不敢再提,低着头让到一边,双臂有些无力地垂下来。
宋娴慈顿了顿,回想起宁濯方才教给自己对付他的法子,心里泛起一阵酸痛。
他说的,原来是真的。
只要自己冷下脸,他便拦不住。
她拢了拢外袍,迈步往外走,却在快迈出里间时停下,回头看向宁濯:“听到你说自己没中蛊,我很欢喜。”
宁濯怔住,须臾后生出无尽的狂喜和愧疚、心疼,一双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但你骗了我,得挨罚。”宋娴慈又道,“罚其他的你怕是记不住教训,便让你独守空房吧。”
宁濯如遭五雷轰顶,低声道:“那你……何时回家?”
宋娴慈冷着俏脸:“看心情。”
宁濯沉默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宋娴慈脸色稍霁,看着那熏炉:“睡不着就让肖公公为你点安神香,我看夫君挺喜欢那东西的。”
宁濯:“……”
不过,他听到那声“夫君”,终于稍稍放下了心。
宋娴慈朝他微一颔首,然后便转身出了紫宸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