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禄忙道:“娘娘在棠梨宫同阿涓兰瑾二位姑娘说话呢。”
宁濯听到“娘娘”二字,眉眼顿时舒展开来,温声道:“那就去棠梨宫。”
“好嘞。”肖玉禄笑道。
棠梨宫。
宋娴慈正拿着个篮子站在菜园中摘菜,阿涓在一旁弯腰浇水。
兰瑾坐在庭中,托着腮笑看她们二人,时不时说笑几句。她是宋府的家生子,父母又相继离世,若不是走运被宋老夫人指去宋娴慈院里伺候,那这一辈子也就一眼望到头了。
如今她虽住在深宫之中,却得陛下恩准可随时出宫。这座皇宫于她而言便是她的家了。
且就算她过得如此舒坦,宋娴慈仍怕委屈了她,方才还问她要不要在下月同阿涓一起回南阳游山玩水。
她舍不得宋娴慈,也舍不得棠梨宫这个家,便没点头。
宋娴慈刚摘好菜,便听见外头似有人来,回头见是宁濯,脸上不自觉地带上笑:“夫君。”
宁濯嘴角上扬,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看她神情,待确定她的心情并未被顾寂影响才放下心来,看着她手中那篮菜,赞道:“兰瑾和阿涓种的菜不错。”
阿涓和兰瑾忙躬身谢过宁濯赞赏。
宋娴慈笑出声:“下次你别夸了,看把我姐姐妹妹吓得。”
宁濯见她愉悦开怀,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深,接过她手中的菜篮,听她语调轻快地同自己说:“昨日吃多了肘子和鸡,今日咱们吃点家常的,就清炒两盘茄子和豆角,好不好?”
他皱眉:“炒菜太辛苦,交给宫厨做就好了。”
宋娴慈学他皱眉:“炒一盘茄子一盘豆角有什么辛苦的?我喜欢吃自己炒的。”
宁濯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无奈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