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还是宁濯独自一人动手,而且把最好的肉都放在了宋娴慈碗里。
阿涓虽然吃到的都是小块小块的肉,但仍是很开心,便去屋里拿了今年春日酿的桃花酒出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
宁濯按住宋娴慈的手,皱眉道:“你能喝吗?”
娴慈甚少饮酒,所以连他也不知她的酒量。
宋娴慈一顿,笑道:“我会酒,喝两碗都不在话下,不会醉的。”
宁濯还是叫人换了个小些的酒盏来,倒了一盏给她喝。
宋娴慈樱唇嘟了嘟,倒也没说什么,端起酒盏碰了碰宁濯面前那碗酒,笑着一口饮了下去。
宁濯见状稍稍放心了些,所以等她再管阿涓要一小盏时也没有拦着。
宋娴慈这一盏敬了阿涓兰瑾,但这一盏喝完之后,她突然安静下来了。
她双手捧着酒盏坐在圈椅上,坐姿乖巧得近乎诡异,一双美目如鹿瞳般清澈无辜,却呆呆地盯着前方那株过了花期的海棠。
宁濯意识到不对劲,起身欲抱她回紫宸殿,却遭宋娴慈拒绝。
她的眉头蹙成一个极好看的弧度,说话语速比寻常慢了半拍:“我要等太子殿下。”
宁濯一怔,心里泛起阵阵酸甜,温柔地哄她:“我就是你的太子殿下呀。”
宋娴慈听罢转头盯着他瞧,良久,她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讶然道:“咦,好像是有些像呢。”
她歪着头细看他:“可你怎么开始穿玄色的衣袍了呀?”
宁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龙袍:“不好看吗?若觉得不好看,我往后多穿月白的。”
阿涓突然觉得牙酸,大着胆子把铁锅和炉子拖去角落里和兰瑾接着吃,把场地留给帝妃说话。
宋娴慈很慢很慢地摇摇头,再点点头,认真道:“好看。”
宁濯心里如落了片羽毛般,生出一阵阵痒意。
宋娴慈突然想起他刚刚想带自己走,便去勾他的手:“殿下,快走吧,送我回家,再不走祖母要骂我啦。”
宁濯听了这话定在原地须臾,才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拉出棠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