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慈说着出宫,却下意识往紫宸殿去,到了正殿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走错了,有些着急地问宁濯:“我怎么到陛下的寝殿来了?”
宁濯欲去拥她,她却红着脸往后躲,眼神四处飘:“殿下……”
他目光一黯,喉结滚了滚,轻声道:“天色晚了,留在东宫住一宿吧,明早我送你回去。”
宋娴慈呆呆地说:“这怎么可以呢?祖母会骂我的。”
“不会。”他温声道,“不会有人骂你。”
宋娴慈脑子昏昏沉沉,辨不清对错,只知顺从心意,听到宁濯如此说,竟真的去勾他的手:“好,那走吧。”
肖玉禄接收到主子的眼神,忙叫人去把东宫收拾出来。
宋娴慈走得很慢,但宁濯却十分有耐心地跟着她的步伐一点点走到东宫。
这里仍是四年前的样子。
宋娴慈很知趣地往偏殿走,走之前还乖巧地同宁濯说“殿下好眠”,没成想走到一半便被扛了起来。她只能看到宁濯的后背,慌得去拍他:“殿下!放我下来!”
宁濯却不语,将她带入东宫正殿的里间,轻轻放在床榻上。
肖玉禄是个聪明人,揣摩出了他的心意,让人在床上布置了大红喜帐,烛台上燃了对龙凤花烛。
于是今晚,便像是在弥补当年东宫太子错失的洞房花烛夜。
宋娴慈小心地摸着喜帐,恍然大悟:“难怪祖母还不来寻我,难怪殿下这般……这般……原来你我今日成婚呀。”
宁濯抱着她去沐浴,换上大红寝衣,再抱着羞得小脸通红的宋娴慈回榻上。
宋娴慈掀起绣了鸳鸯的薄被一角挡住绯红的脸蛋,一颗心扑通扑通。
殿下怎么能……和她共浴呢?
还……还帮她穿寝衣……
下一瞬,这一角薄衾就被宁濯夺过,然后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细嫩的颈上。
大红寝衣被丢落在绣了海棠的地衣上,须臾后,自身下传来一阵撑胀感,迫使她难耐地将身子一弓。
她听见宁濯闷哼一声,继而轻笑着对她说:“放松些。”
“孤的太子妃。”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