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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岁伤了身子,虽日日都在服药,但还要一年多才能调理好。如今天冷,她的手冻一冻就得很久才能回暖。

可她的手刚缩到一半就被宁濯紧紧攥住,暖意自他的掌心传递过来,沁入她的肌肤。

宋娴慈怔怔昂头,见帝王玄衣雪容、墨发绯唇,低眸看她时,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弯淡影。

她又听见了咚咚咚的如击鼓般的声音,那声音响了片刻才恍然回神,却见宁濯正盯着她的耳垂瞧。

宋娴慈顿时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捂住一只耳垂,一摸上去便感觉到了滚烫的热意。

定是红了,她竟看宁濯看得耳朵红了,还被他发现了。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又发现宁濯盯着盯着,他自己的耳垂居然也慢慢红成血一样的颜色。

她便觉得耳垂越发烫了,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声音细如蚊蚋:“走吧,夫君。”

宁濯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喉结滚了滚,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携手回了紫宸殿,晚膳时宋娴慈想起一桩事:“为何你突然开始用龙涎香了呀?”

他一贯不喜熏香的,是以登基一年多了,身上还是如翠竹青柏般清冽的冷香。

肖玉禄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一双眼睛紧张地看向宁濯。

宁濯一顿,面色如常地答道:“我想我父皇了。”

宋娴慈默了默,把宁濯的碗筷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在桌上,起身将宁濯轻轻按入自己怀中。

宁濯的脸因此埋在她的长袄里,隔着柔软温暖的布棉与她的胸腹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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