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书房面积不大,南向窗棂处摆着一张桌案,其上书信物什颇多,但皆摆放得井井有条。
阁主在西墙的小案提壶冲茶,闻言回道,“都是些没有缓急轻重的杂事罢了。”
却并未问她的来意。
“是我得了拜神教的一些消息,所以来告知阁主。”陆赠秋上前几步率先开口,而后从怀中拿出那拓印令牌纹路的白纸,将那日潭山遇袭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令牌?”林尽挽缓放下茶壶,低头接过。
那令牌是再深沉不过的玄黑色,正面刻一只白虎,背面雕一‘西’字。
“这是拜神教西使麾下的标志。”林尽挽沉吟片刻后便解释道,“依照二十八星宿的排布,四使旗下各有七名星使,所谓西方白虎七宿,西使的标志正是一只猛虎。”
她将这白纸叠好,“多谢,我会让人再去一探潭山的。”
“有用就好。”小陆客卿摸了摸头,又补充道,“我也给魏捕头那边送了一份过去,他在临安待了十几年,或许能据此找出更多的消息。他答应我会尽快给一个回复。阁主不妨也让人注意些六扇门的动静。”
“六扇门?”林尽挽折纸的动作微顿一下。
第23章学刀向晚
陆赠秋以为是阁主没听清楚,于是重复道,“是,我差人去六扇门也送了一份。”
林尽挽闻言点点头,仿佛方才只是她随口一问:
“不坐下喝杯茶么?”
陆赠秋顺势坐在小案旁,斟了一口茶水后明显放松下来,话出口也愈发流畅,“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教阁主一些武学的事情。”
“但说无妨,我尚且略通武道之事。”林尽挽用杯盖刮去浮沫,静静听着。
“阁主或许也推究过刀术?那日晚我听阁主曾说,大衍刀法的坤三式容易伤到自己。”
“《大衍刀法》是天衍阁的不传之秘,虽不知你从何得来,但它确实是适合金刀的最好刀法。”阁主泰然自若,却是对陆赠秋得到这份不传之秘没有半点不忿。
“它是天衍阁的镇阁刀法,我作为阁主又岂有不通之理。”
陆赠秋闻言被茶水呛了一口,强忍着没咳出来。有苦难言也,她总不能《大衍刀法》说是从数据库里偷来的。
“既然如此,我是问对人了。”将《大衍刀法》的来历含糊过去,陆赠秋索性直接问道,“我也正想请教阁主这套刀术的奥妙。这几日不知为何,我再难以复现那晚月下一刀。坤三式无法完全施展出来,内力也没有什么提升。”
闻言阁主放下茶杯,是肃然的样子,沉吟片刻才道,“陆客卿,是初入武道不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