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竹见褚贵妃不舒心,跪身上前轻声道:“奴婢来帮娘娘梳吧?”
褚瑛侧目道:“你说那江善到底有何特别之处,染儿为了她竟亲自开口向本宫要人?”
此事萦绕褚瑛心头多时,依旧想不通半分,她查过江善的底细,并无任何有疑之处,究竟是为何呢?
萱竹也想不通,但想那江善如今让贵妃这般头疼,只道:“早知她有如此勾引人的本事,娘娘当初就不该送她去公主府……”
褚瑛却道:“不,本宫庆幸的是,正好将送她进去了。”
萱竹不解,面露疑惑的看向褚瑛。
褚瑛突然冷笑一声,跟她解释:“不然本宫怎么能看到染儿的另一面?她对此事上了心,不再处身事外,捅破了窗户纸,居然告诉了本宫密诏是假一事,叫本宫如何不震惊?”
萱竹点了点头,担忧道:“娘娘觉得长公主的话可信吗?”
褚瑛一只手撑着额头,道:“染儿这人啊,素来不喜欢欺瞒,她既然明面上说出来了,就不会有假。”
萱竹道:“那娘娘今后与长公主……”
褚瑛道:“迟早的事罢了,兴许她早就猜忌本宫了。”
萱竹又问:“若是没有密诏,那陛下立长公主为储君的事也就不成立,那……”
褚瑛知道她想问什么:“陛下迟迟不立东宫,难免让人怀疑他要让身为女子的长公主上位,既然没有密诏,黎靖的机会的确大了很多,但是只要她在,就总会有变数。”
所以,黎未染依旧是个很大的威胁。
“昨日本宫去见陛下,见他卧床不起,连朝都无法去上了,”褚贵妃哼笑一声,眼神闪过一抹诡谲,“想必已是时日无多,这个江山很快就要换人坐坐了。”
她又唤了声萱竹,萱竹应道:“娘娘有何吩咐?”
褚瑛说:“去请丞相过来,本宫有事与他商谈。”
“是。”
萱竹领命,立即退身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