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茶馆说书的人都将这段丑事加以胡编,当作笑谈说与每日往来者听。
庄姝彤不在乎自己怎么被人传的如何,她只觉得此生最对不住的是爹娘的养育之恩,惟愿来世,做牛做马再报答他们。
她谢过赵家人多日收留,拜别后,带着陆妍荣离开了桓城。
此后天地之大,两人相依为命,庄姝彤让陆妍荣重新认识了彼此,在游荡江湖一两年后,收获颇多,也时感心憔力悴,于是途经拂提村,就在哪里定了居……
“我与我夫人相识于南黎一百二十八年,如今已相守二十年有余……”
故事讲完,江善已经感动得落泪不止。
二十年……何其长久。
她们感情太难得,江善用衣袖揉红了眼眸,心中甚为难过。明明是听了芮月的事出来散心,却没想到又听了庄姝彤的经历,更加难过了。
回去直到睡时,心情还久久不能平复。
窗外划过闪电,响过几声闷雷,迟迟未听见落雨声。
江善为黎未染更了衣,要回自己房睡时,意外的被她喊住。
黎未染称刚看了一本山中精怪的书,此时又有雷鸣,她心有不安,让江善留在这陪她。
江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黎未染是在说自己害怕。可是她照顾她多时,江善也从未见过公主怕过什么。
“是,殿下。”江善自然不会多怀疑,她对公主有求必应。
去吹熄了灯,江善正要守在她床边,黎未染拍了拍留着的外侧的床,道:“上来。”
江善惊讶道:“不,不可,这不合礼数。殿下你好好睡着,我就在这守着你。”
黎未染幽幽叹道:“还是心不安,今夜怕是要辗转难眠。”
无法,江善褪去外衣,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公主的床。
江善浑身僵硬的躺着,与黎未染隔着的距离像是隔了道天堑。外面电闪雷鸣仿佛就是她此时心境,若放在以前,敢与公主同床共枕,怕是她尸骨都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