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结婚两个月,肚子也瞒住了,李琳的心情十分的好。
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开始关心起了黎善的情况,她还想着跟黎善一块儿怀孕,到时候一块儿生呢,万一以后她们的孩子还能做同学呢?
“嗯,所以我最近也在努力吃了。”黎善笑着点点头,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样子,惹得许新兰看了忍不住地瞥眼看她。
毕竟这话任谁听了都仿佛是在炫耀。
可黎善却知道,李琳就是个没心眼的,所以也不会和她置气。
黎善自然也不会冷落许新兰,而是十分热情的招呼:“许线长,上次跟你见面太匆忙了,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我和李琳是几年的老同学了,如今又一起进了药厂,她身子重,以后还得靠许线长照顾了。”
“嗐,这算啥,女人家怀孕生子本就有难处,咱都是女人,自然能够体谅。”
这话许新兰说的十分真心。
正是因为她女儿生子的艰难,这些年她那条线的女同志一旦怀孕,她都会特别照顾些。
也正因为此,她生产线上的女职工对她这个线长也十分的服气,有时候她孙子身体不好的时候,那些女职工还会帮她带班,这么些年了,一直相处的很好。
“要么说还是得跟着女领导好呢?这都是过来人,十分会体谅咱们呢。”
说着,黎善又开始夸奖起了刘大姐:“我办公室的刘大姐也一样,对咱女同志啊,十分的照顾,我刚进部门的时候忐忑极了,是刘大姐天天拿着医书教导我,我这心里啊,着实感动坏了。”
刘大姐?
这个人许新兰是知道的。
以前是部队的军医,后来负伤退伍后就进了药厂,一路做到了技术部主任,是文部长的左膀右臂,有的时候甚至文部长都不敢跟她呛声。
这么一想,若是刘大姐真的手把手教导过黎善,那黎善会点儿医术也是正常。
“对了,善善,你大舅妈的弟弟不是县医院的么?我想请他帮忙我看一看,我这怀了孩子还没产检过,多少心里有点儿不得劲儿。”李琳感受不到许新兰心里的百转千回,却十分配合的又给黎善的医术找了个来源。
黎善打瞌睡送枕头,这句问话正合黎善的意。
于是立刻表示:“这有什么的,不过我那位小舅不是妇科大夫,到时候让他帮帮忙,咱找个妇产科大夫好好检查检查。”
“那感情好。”李琳立刻松了口气。
许新兰一听黎善的小舅居然是大夫,神情立刻激动起来:“那你小舅是治啥病的?”
“他就是普通的大夫,看点儿感冒发烧啥的。”
许新兰眼底的期盼又灭了。
黎善也是没办法,这年头,医生老师啥的,有本事就容易出事,所以比起出事,还是没本事比较好,有的时候平庸也不是坏事。
许新兰试探了一番,黎善说起医药知识来,说的头头是道,可一旦涉及到治病方面,她只会眼睛亮晶晶的表示‘真厉害’、‘真的么’、‘果然是首都,连大夫都比别的地方强些’,之类的轱辘话,试探的许新兰都没了脾气。
她现在基本已经确认,要么黎善是真不会医术,要么就是她的演技特别好。
但可能么?
一个才十九岁的姑娘家,这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陪同婆婆去琼州小岛上送小姑子出嫁,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演技呢?
许新兰最后不得不承认,黎善可能是真的不会医术。
在确认的那一刻,许新兰只觉得心脏疼极了,她强忍着,泪水才没能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黎善看了虽然觉得很可怜,但还是冷下心肠来撇过头去,且不说她的医术来路不明不宜暴露,就算能暴露,她也治不了癫痫这种病。
因为现在还没有癫痫方面的特效药,就算有可以缓解的药,也是在国外。
所以她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许新兰又坐了一会儿,才脸色苍白的走了,等她走了黎善才松了口气,但她这次没给李琳把脉,她也有意弱化自己在李琳跟前会医的印象,也幸好她没暴露太多。
约好了等休息日陪李琳去医院,黎善就回了家。
这最后一次描补总算是做完了,这一次应该是打消许新兰的怀疑了,对此黎善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即她就发现自家大嫂吴梨更加憔悴了。
苏城和苏军两个小子倒是比以前开朗许多。
显然苏卫海的警告起了效果,吴梨对俩孩子暂时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刻意无视,反而愈发重视了起来,而黎善则趁机给吴梨把了个脉,确定她没有像原著一样怀孕,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一次偏离剧情到底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