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林沉默了下:“她有了去意,不想再和我做夫妻。回头这门婚约应该会解除。”
“那你也不能娶一个农女呀。”赵平是家里的幺子,从小就受宠,说话向来直接,尤其对着侄子,他并不觉得需要迂回。
郑春雨脸色有些挂不住,抱着孩子进了屋。
孩子哇哇大哭,郑春雨解衣衫时,需要将孩子放下。
儿子正在哭的孩子,若是没有人抱会吵得更厉害,侯夫人立刻上前。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在周淑宁离开之后,侯夫人已经给孩子找了奶娘。但郑春雨亲喂了孩子这么久,这突然不喂,奶水涨得厉害,痛得她喘气都难。听了奶娘的话,准备每顿少喂一点,等奶水慢慢退去。
赵平正想听侄子解释呢,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嫂嫂的声音,他开始还以为听错,后来忽然想起嫂嫂最近已经搬到了郊外住,并且一直没回去。
“你是何时恢复记忆的?”
赵方林苦笑了下:“我不好意思回府,后来被母亲找到了,也是母亲劝我回去的。”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来圆,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省得还要开着指头算时间。
赵平忽然就想到了侄媳妇最近这段时间的变化,似笑非笑:“你怕是早就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吧?府里的圆圆,是你孩子?你动作挺快呀,这是一落下山崖就让那农女有了身孕了吧?”
他呵呵冷笑:“我说呢,那大嫂怎么会甘愿将侯府的世子之位拱手送人?原来那是你的儿子,这就说得通了。方林,你可真能,霸着侯爷的位置不放,这边还能与红颜知己双宿双栖。”
听着二叔话中的嘲讽之意,赵方林脸色不太好看:“我一开始真的是没了记忆,所以才娶了春雨有了孩子。”
赵平不放过他:“难怪呢,如果你有记忆,怎么会甘愿跟一个农女成亲。”
此话一出,隔壁的郑春雨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侯夫人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沉着脸过来了:“二弟,他们做了几年夫妻,你别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呢,别太缺德。”
“你们才缺德。”赵平冷笑一声,霍然站起:“周家姑娘到底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们要这样骗她?就是没记错,他们小夫妻都没有圆房,你让人家这几年困在府里帮方林养孩子,你这何止是缺德,简直是恶毒!”
他并不是想帮侄媳妇讨公道,只是借着这由头指责嫂嫂。
都是一家人,并不能吵出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