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们俩不承认,我心里也明白阿城的事跟你们这对奸夫□□脱不开关系。当初阿城死的时候,身上全都是疹子,所有大夫都说他是脏病,但楼大夫说了,那根本就不是脏病,只是中毒了而已。”汤氏说到这些,恨的咬牙切齿,“阿城这是做了许多不对的事,但他绝对没有染上脏病。得了那样的病症,死了也会被人戳脊梁骨。你俩人太狠了。不就是脏病么……”
孙兰芳听到她这样的语气,只觉得心里发毛,浑身都生出了冷汗来。
汤氏自顾自继续道:“想要染上脏病很容易呀,我特意让人去花楼里搜罗了一些富家公子的裤子。让你身边的人调换了。”她越说越恨,眼神中都冒起了凶光:“你要是不与他苟且,他没到你这里换衣裳,没有与你亲密,你们俩都不会有事。”
孙兰芳浑身都开始颤抖:“你收买了我身边的人?那明明是……”柳壁安排的人手。
汤氏冷笑:“财帛动人心,柳壁能给一百两,我能给二百两,他给一千,我就给两千。”说到这里,她有几分志得意满:“说起来,那些银子还是柳壁给的呢。”
她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孙氏,最好多活几天,等我拿到银子再死,你要是不管不顾,回头你那两个孩子休想过好日子。对了,这件事情你最好别告诉柳壁,毕竟,无论你知不知情,他都是因为与你苟且才染上的病症,男人最喜欢迁怒,你可别犯傻!”
孙兰芳气得浑身哆嗦。
而汤氏不知道的是,柳壁派了一个人在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偷听,没有听到十成,也听到了八成。
柳壁得知此事,险些被气疯了。
汤氏这个妇人太过阴险。毁了他前面二十年的安逸日子不说,如今更是要了他的命,还让他背负着脏病的名声去世。
他越想越恨,在屋中转着圈圈,盘算着要怎么报复。
张甜儿不知道这些,最近她尤其喜欢回娘家,或是去几个姐妹的夫家。凭着如今柳壁对她的感情。哪怕她只是一个妾,却是所有姐妹中最得夫君心意的。
进门看到满脸愤怒的柳壁,她的心快跳了一拍:“阿壁,谁惹你生气了?”
柳壁看见她,没有回答,转身继续转悠。然后找来了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张甜儿心里有些没底:“阿壁,出什么事了?二姐约我后日去郊外游湖,姐夫也要一起。你得不得空?好像姐夫有生意想要跟你谈。”说到这里她特别得意:“我这也是帮你做生意,是不是贤内助?”
往日里她什么都不做,柳壁对她也各种宠爱,如今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肯定高兴。
柳壁哪里还顾得上生意上的事?
刚才他又看了一位大夫,那大夫说他最多还有三个月好活,都已经只有这么点儿时间了,还做什么生意?
最后的这点日子里,他就想过得安逸,将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报复回去,尤其是汤氏。他被其谋财害命,死之前绝不能轻饶了这个女人。
但他也看得出来,汤氏此人如今身败名裂,又中年丧子,活着只是为了几个孙子。如果真把她弄死了,说不定还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