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舍不得。
李谨微也不点破,只是把烟摁灭,随后起身拿浴巾去厕所,走一半回头,话题跨越八度:“对了,你狮子座是吧,几月几号?”
王声笙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茫然道:“8月9号,怎么了?你呢?”
“没什么。”李谨微说:“我7月31,论日子轮年份都比你大,叫姐姐,考虑给你加工资。”
呸!王声笙偏不:“阿姨!”
“你工资没了。”
“我要去劳动局告你!”
“去之前记得把包卖掉,我怕你没钱打车。”
“休想,把我卖了都不会卖包!”
李谨微没来由想笑,还笑不开,歪头咧嘴的,好不容易才控制好面部肌肉:“确实把自己卖了,合同上写的五年,你一边说法律不承认一边签下名字,听没听过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王声笙这就站不住了,飞扑上前:“李谨微你有病吧!你以为这样能困住我?”
李谨微单手控住她,跟拎小鸡仔似的拎着她的脖颈,往旁边一提:“狗都用栓这个字。”
“去死!”王声笙手脚并用,划拉几下还没李谨微一只手力气大,累得头发凌乱。
李谨微顺势放手:“幼稚不幼稚?”
王声笙趁机一头撞了过去。
厕所门口有道坎,比常规设计高一点,李谨微平时出入经常会因为懒得抬高脚而踢到趾头,王声笙猝不及防的动作撞得两人都失去平衡。
眼看就要磕到洗手台,李谨微应变能力十足,手一揽,抱着人及时调整方向,两人摔到花洒下,背脊撞开了热水器的开关。
水花从喷头迎面而淋,温热的雾气飞扬,把闷进李谨微怀里的王声笙浇得脑袋一片空白。
她很少和外人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王声惜走后,再没人像现在这样抱过她。
有一瞬间,她觉得李谨微的身体和王声惜一样,不荏弱,丰润且饱满,脸贴实了会凹陷下去。
原来再英气的人,也会如此柔软。
这边李谨微撞太狠,倒地后还垫在底下,背脊大半片疼得头皮发麻,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