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中的人像变了个样,不会说话了,也再没平常的傲气凛然,乖巧得连触碰就能让她放下戒心。
潮得离谱。
热浪源源不断,连小臂上,都折射出凌乱无章的束状,将针线绣出的精致花纹晕染开来。
这是未曾到过的世界,王声笙紧咬住下唇,只慢慢溢出丁点儿声音,跟小猫似的。
李谨微的手可以用键盘厮杀出新的格局,也可以令她像摔碎的玻璃盏,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屋内没有开灯,但李谨微精准探到了王声笙的脸,唇齿也找准时机替别处承接余力。
气息很重,所以亲吻时,王声笙不得不被迫接受浓烈的压迫,混乱得如置身在火团中。
几乎是上与下的相互汲取,同步窒息,她攥着拳,蜷缩的指甲折出痕迹。
李谨微稍稍停歇,用干净的那只手抚掉了眼泪。
然后平缓许多,从暴雨变为绵绵细雨。
太温柔了,温柔到像虚幻,像中暑,像飘渺虚无在上的烟,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最热之处。
可这种温柔也掺杂着暴戾,龙卷风般,卷起一层又一层的雨点和海浪,将所有理智覆灭。
足尖混乱踢到床单边,控制不住颤抖的腰与腿绷紧,像琴弦,一拉扯便断了。
李谨微不再问,专心做事的侧颜尽展英气。
这一刻,王声笙觉得值得。
她要尝试的第一次,第一口苹果,如果那个人是李谨微,那么值得。
最后不知道怎么结束的,只觉得窗外照进来的光斑像星星,她被填满,又得到了释放,很疲倦。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把她的脑袋搁回枕头上,她睁不开眼,只能含糊着说:“我就睡一会。”
没听清对方说什么,房间就彻底安静下来。
楼下,兔子坐在前台用手机看剧,咿咿呀呀的狗血爱情片,她看得津津有味。
“姐。”见李谨微来,兔子关掉手机:“soji说今天有空,二十分钟后到。”
李谨微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行……”
“染哥也说一会到,问咱们宵夜吃什么。”
女人回神:“啥时候来?”
兔子撇头看了看时间,说:“十点,他好像跑市区去了,没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