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微被连砸几拳,莫名其妙:“打我干嘛?”
王声笙泪水飞溅,鼻尖都红了:“逞什么能啊?几个大男人打架你冲去做什么?有病是不是??!!”
捶了无数下,最终还是不忍心,慢慢停止动作,捂着脸嘤嘤直哭,她头一次这么害怕“失去”。
姐姐和母亲死的时候王声笙还很懵懂,不懂死亡的真实意义,后来王家倒台,失去的不过是物质。
可当看见浑身血的李谨微,门拉开的瞬间,那一刻有整个世纪这么长,长得令人窒息,令人忍不住后怕。
“你也是女孩子啊。”她哭着说:“你也是女孩子,你忘记了吗?为什么只顾着把我推进去?”
李谨微一愣,接着勾唇笑了,拇指温柔地抹掉女生脸上的泪珠,说:“可我也是大家的姐姐,职责在,肩上的担子在,这份责任不能丢。”
责任,又是责任,王声笙真受不了:“能不能多考虑考虑自己?让他们去就好了啊!”
“那怎么行?”李谨微叹气:“事情是我先挑起的,没有规定女人不能打架,但我也不可以让你们受伤。”
蠢蛋!王声笙流着泪骂她:“你他妈是猪吗?”
眼尾的绯红勾勒出泪光,盈盈如露,楚楚可怜。
李谨微心软得一塌糊涂:“别哭了,我没受伤。”
她确实没受伤,应该说是头没受伤,血不知道谁的,打起来六亲不认,也没找到根源,但去医院检查后,李谨微喜提左手指骨骨折。
keen和soji没好到哪儿去,keen鼻骨骨折,soji右脚骨裂,还有冉染,缝了八针在腰上。
这场闹剧本该很难收尾,创想飓风惹不起有权有势的傅家孙家人,李谨微出手第一拳之前早就想到了这点。
只不过她忍不住,多年积累的怨气瞬间爆发,电竞圈也好,豪门圈也好,都他妈一个烂样。
越是如此,李谨微想上世界赛的决心越强烈,因为大概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不被偏见对待。
尽管高处不胜寒,可社会地位在,力量会更着重。
众人回到店里快十二点了,饭没吃成不说,还挂了满身彩,还要饿着肚子。
李谨微干脆喊外卖,喊到一半,keen忽然想到什么,在旁边问:“染哥呢?”
“啊对啊?”soji拍脑袋:“他人呢?”
李谨微:“怕是被冉老爷揪回去了,别管了。”
她以为冉染和以前一样,去个几天又会回来,从前他也这样,应付应付家里,然后再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