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低头，沉默良久重新问：“你的伤，创想飓风的生意，还有大家……都还好吗？”
李谨微接得飞快：“不咋好。”
对方愣住：“那……”
李谨微又打断他：“阿染，咱们认识多久了？”
多久呢？冉染仔细算算，竟有十年左右。
“认识这么久，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不能告诉的吗？”说到这李谨微就有点儿来气：“你和你爹整那么些个破协议怎么不和我们说？你要是早点说……”
“早点说能怎么样？！”
“难道你会因为这个理由不去救王声笙吗？微姐，我不是怪你，我是怪我自己……”
冉染捏紧拳头，说：“怪我自己无能又自私，如果当时我跟着你去，你不会受伤，创想飓风也不会输掉比赛。”
李谨微默然。
“可我太急了，急得丢掉了人性，我没脸见你和王声笙，更没能力和我爹抗争，输了就是输了，再没有借口。”
他本来就反抗得很艰难，更何况对方是亲爹。
“姐，替我和笙笙道个歉吧。”冉染呼出浊气，又道：“当年我爹带我去王家宴席，笙笙才四五岁，我和另几个世家小孩带着她爬假山，结果我们没抓稳，让她从假山上摔了下去，脑袋磕得全是血，那会我也才七八岁，心里害怕，想着把王家千金弄成这样一定少不了挨揍，但回去之后，笙笙坚持说是自己贪玩摔的，哪怕别人哄着她，她也边哭边说是草坪石头太多没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