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垂眸道:“臣知错了。”
“罢了。”皇帝道,“好在那刺客归了案,朕打算将那一老一少交与你来审理。”
乐蕴诧然:“臣?”
“怎么?”皇帝道,“有何不妥吗?”
“臣不敢。”乐蕴道,“只是臣……并不通晓刑部司法道之事。”
“不通可以学。”皇帝笑道,“朕打算在你审出眉目后,就将刑部交由你掌管。你也不必担忧,刑部侍郎周侦办事妥当,朕会让他从旁协助。”
事已至此,乐蕴也只能应下。
皇帝又道:“如今国库尚在追缴之中,虽抿了林氏,不妨还有几个宗室倚仗祖荫生事,平阳县主的丈夫裴虚已上个月花了五千两为他娘子打了一副冠子,听说叫什么莲花冠,朕倒是想一睹了。”
乐蕴怔怔听罢,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臣省得皇上的意思了。”
“朕一向都只信你。”皇帝抬手抚摸她的脸颊,她已将皇帝这种施恩与求报的姿态做得如鱼得水,是以轻易就能掌握乐蕴的心,驱使她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