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郡主,日后还是少与她往来。”
“我与她往来如何暂且不提,我只是好奇,柳大人又是以何身份,来与我说这种话。”
柳崇徽脸色一僵。
苏祎轻声笑了笑:“看来,小柳大人还是不清楚状况啊。”她缓缓踱到柳崇徽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阿蕴与我说,她平生最恨愚弄真心之人,这样看来,柳大人似乎更要忧心自己才是。”
说罢,苏祎转过身,摆了摆手:“至于柳大人说的,我可做不到。”
“郡主……”
“我喜欢她喜欢得正紧呢。”苏祎道,“柳大人与皇上,可不好棒打鸳鸯吧……”
折扇轻抵下颌,苏祎轻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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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东都令一封奏报,乐蕴刚一踏入京城,御史台联名上书声伐乐蕴忤旨擅杀朝廷命官一事,皇帝当堂并未发作,但脸色已是极难看。
柳崇徽当夜受宣召入宫时已入了夜,禁中笼在一片昏黄的月色下,偶有一队一样衣着的宫人经过,却人人敛气屏声,气氛低沉得厉害。
柳崇徽人还没到勤政殿,方路过太液池,便听一声“柳大人”,她循声望去,却是秦越霖领着名内侍从面前走来。
皇帝有孕一事虽未公之于众,但她后宫中唯有秦越霖一人侍奉,作为未来那皇嗣的生父,秦越霖的地位已非常人可比。
“秦公子。”柳崇徽颔首道。
秦越霖回礼:“冒昧叨扰了,柳大人可是要入宫面圣?”
“正是。”
“如此……”秦越霖低眸道,“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