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迷离的眼中,映出自己清晰的手腕轮廓,那纤细的手腕上,不知为何,竟锁着一只乌黑的镣铐……另一只手亦被如法炮制,铮铮作寒响。
“怎么不喝呢?”
那种略显生涩的言语,忽然在她耳畔响起,乐蕴惊恐地看过去,诃伦半敞着衣衫,结实的锁骨上流淌着细腻的光。
“诃伦……公主……”
乐蕴惊愕地挣扎:“公主这是做什么?”她坐起身,浑身冰冷,“为何……”
“怕你反抗得太激烈。”
诃伦放下水杯,抬手抚摸她的脸颊,顺着脸颊一路滑到胸前,她的手指抚摸到哪里,乐蕴就会止不住的战栗。
“你不是早让皇帝用过了吗?”
诃伦将她衣裳半褪下来,“怎么还怕成这个样子?”
乐蕴的双手都被极长的铁链锁在床的两侧,原本的长度足够在这间屋子里来回不受阻碍,偏偏那铁链被诃伦调得收紧,两手只能垂在身侧,随着因冰冷而颤抖的身体不住地握紧,松开,握紧。
“公主……”她咬紧牙关,从诃伦怀里挣扎出来,跌跪在床上,拢着衣衫,“公主,我乃大周宰辅,无论如何,都请公主自重,莫要为一时之忿,伤了两国和气——”
诃伦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坐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你以为,我是凭什么?”
乐蕴心头陡然闪过一阵猛烈的不安之念:“公主……”她摇了摇头,“不,不会……”
诃伦却依旧只是噙着抹笑容,“天底下没有不会发生的事。”她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将乐蕴笼在自己的阴影中,抬手拎着两条铁链,将乐蕴整个人提起双臂,拧着铁链吊跪起来。
乐蕴不安地颤抖着眼睫,任由诃伦的目光透过单薄的衣衫逡巡她的身体,“你知道……从我来到大周,第一眼,就看中你了。你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有趣儿……”
乐蕴眼中绝望地积出水渍,颤抖的双唇绝望地嗫喏着,“公主,公主……如果是为我赢了你的,事情……我可以给公主赔罪,我磕头,我……跪……我挨打,求公主责罚,只是不要,不要……”
“乖。”诃伦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脸颊剐蹭了一下,抹去她眼中的泪珠,“我并不记恨你,相反,那样的你,比旁人要有骨气的多。”诃伦松开手,任由乐蕴再度摔在床上,看来那药效还没退,不过这样也好,软了骨头的人,就像一滩水,玩起来也该别有风趣。
她慢慢蹲下身,抬起乐蕴的下颌,“你乖一些,我知道你懂这些,不要学那些‘贞洁烈女’故作姿态,我不会弄疼你的……”
乐蕴眼中的惶恐之色愈发浓重,巨大的惊恐让她难以接受自己的处境,攒了些力气又一把将诃伦推开。
诃伦眼中的笑意忽然淡了淡,攥着乐蕴的乌发,逼迫她不得不抬起头,诃伦扬手就是一掌,打得乐蕴左颊高肿起来:“反抗这种事,只有第一次会让人觉得有趣。”
血丝被抹得淡了些,乐蕴眼中阵阵地发昏,一时如何也说不出话来。诃伦将她按在床上,直陷在茵褥中,连喘息也成了奢求。淡淡的腥咸气息顺着乐蕴的口鼻上涌,乐蕴挣扎着,却被反锁了双手。
茫然与绝望中,她想起皇帝的笑容,想起那句话,那盏茶,原来都是piàn • jú……就为了,为了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
凭什么……
乐蕴咬着下唇,趁着诃伦扒她衣裳时,一脚揣在诃伦的腹部,趁着诃伦觉痛的间隙滚落在地,挣扎着爬起来。
“你要这样跑出去?”诃伦冷着眼,“你信不信,明日你的模样就会传遍整个长安?”
乐蕴却将舌尖凑在牙关,用力一咬。诃伦立即跳下床榻,掐着她的下颌,左右打了她数个巴掌,在乐蕴微微松开牙关时,掏出她那满是鲜血的舌。
“寻死?”诃伦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吧,我与皇帝做了什么交易……”她手一用力,直接将乐蕴摔回在床上,不待乐蕴反抗,直接拽下案上的马鞭,对了一折,甩在乐蕴身上。
乐蕴痛得痉挛,翻来覆去地躲,却又无处可躲,背上,腰上还有臀腿上一道道痛得热辣的鞭伤,让她想起那一次被皇帝责罚,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总是这样痛……
她原本还能咬着牙不出声,可痛楚逐渐累积到了一个难以忍受的极限,乐蕴忽然发出一声哀叫,那一声似乎也打碎了乐蕴所有的骨气,她只能一遍遍的忍受却又根本忍不住,shen • yin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到最后直接开始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求你……”
诃伦听到她的求饶,驯服一只桀骜的猎物的满足感溢于言表,她最后重重地甩了两鞭,当血细细密密地流淌出来时,乐蕴终于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