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明明那么鲜活的存在过,怎么能当作从来没有?
乐蕴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阿蕴……”苏祎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的神色,“那你是要为她们,而弃我于不顾了吗?”她闭上眼,“你知道我们做这一切是为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个贱婢,一个获罪官奴,如若不是我救了她们,她们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下场罢了。是当日的裴兰卿有求于我,这只不过是交换罢了,她没有做到守信,一旦她与苏完联合,你我就会是灭顶之灾。如今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交给我,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处理。”
她旋即睁开眼,目光冷如寒霜,“把人交给我,阿蕴,不要一错再错,交给我,让我来处理,我们都不会有事。”
“一错再错……”
乐蕴皱着眉头,眼前这个人再度令她陌生了起来,这样的冰冷,这样的绝情,和皇帝有什么分别?
不,也许她们本就没有任何分别,只是皇帝是对柳崇徽例外,而苏祎,只对自己例外。
“我已经错了。”乐蕴冷笑道,“裴家根本没有罪,那些罪名不过是当年皇上授意我罗织而已,如果不是我,清渠还有若若,原本可以安然度日的,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祎不解,“那是苏完的授意,只要苏完说他们有罪,他们就是有罪的。她们只是受了裴虚已的连累,可这种连坐本来就是国法律例的规定,没有人会怪罪你。”
“可是若若说她恨我。”乐蕴眼中一片荒凉,“她还那么小,她懂得什么是恨吗?她就恨我……我这些年,到底都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