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来的两个官员重新抄起刑杖,高举,落下,乐蕴不想再无谓地惨叫,便死咬着唇角,立即就将唇生咬出血洞来。
宋温与周侦在一旁旁观,目睹那几乎要比她小腿还要粗的刑杖无情地打在她的身上,周侦刑讯过那么多人,从未觉得刑罚能够如此让他心惊,他明明清楚这样的打法已是在尽力挽救乐蕴的生命了,却还是陷入了恐慌当中。
而宋温,宋温必须要时刻注意乐蕴的身体,每当行刑暂止或乐蕴昏厥,他就要上前用药施针,护住乐蕴的心脉,但那逐渐微弱的脉搏还是令他绝望,他甚至想,其实这样的刑罚本身就不存在生还的希望,受刑人能够速速从死才是解脱。
在打到第十五杖时,乐蕴便闭眼昏过去了,宋温立即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一走近时,才发觉乐蕴的脸白得吓人,冰冷的水渍令她散乱的发尽数贴在额上,唇却咬得一旁鲜红,这样强烈的红与白,让宋温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人的美,但不想竟是用这样的方式。
他攥着乐蕴的手腕仔细摸了摸,好在这样的刑罚乐蕴必得昏过去几次,宋温示意无碍,周侦才让人用水顺着乐蕴的伤处泼了下去,一来将人泼醒,二弄湿衣衫,不至碎在皮肉里造成感染。
那一桶水泼下去,乐蕴只觉得一种诡异的疼痛将她短暂的安稳生生撕裂,不禁松开牙关叫了一声,那一声像极了小鹿在哀叫,只有离得最近的周侦听清楚了。
“皇上……”乐蕴在低声哀叫,“饶了我……我疼,好疼……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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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疼哦乐乐。
这里记录一下,为什么乐乐可以接受去死,但是不能接受这么死,一个是这种死法和凌迟一样其实就是在折磨人,乐蕴是很怕疼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