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道,“多用久用又会如何?”
“禀皇上,此物一旦长久过量使用便会上瘾,发作时人痛苦不堪,唯有再用才能安抚。”
皇帝眼中闪烁着火光似的笑容,她低头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金函,血红的颜色,怎么就这样好看呢。
那一夜不知怎的下起了雨,皇帝守了半夜,雨势也不见减弱的意思,连床头的灯都烧枯了。火光摇曳着,隐隐将那几颗药丸映得惊心动魄。
天地被雨幕珠帘扰得不得安宁,床上的乐蕴却只一味糊涂睡着。
那样的安稳似乎有意遗忘着白日里的喧闹,但皇帝不会忘,也难以忘怀,她可以接受亲人的伤害与臣子的背叛,却不能宽容和无视乐蕴的恼火与怨恨。
她承受不住,又不能杀她,思来想去,唤人过来点起四面灯火,将那一把阿芙蓉兑在水里,掐着乐蕴的嘴喂了进去。
这时乐蕴早不省人事,咽下去时尚且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皇帝既做了第一步,余下便什么忌惮都没有了,她往茶盏里倒了些清水,一把泼向了乐蕴。
乐蕴糊里糊涂地睁开眼,见到皇帝的容颜便立即化作恨意冷冷地剜她,却忽然觉得一股奇异的热在体内猛地烧起来,烧得不明不白,却又难以克制……
这种感觉,那么熟悉,那么让她恐慌,好像在何时,也有过这么一次。
诡异的红晕透过乐蕴苍白的脸色浮了出来,皇帝一笑,解了衣裳上床,乐蕴本想躲开,奈何双脚一片烫伤,根本动弹不得,只得被皇帝抱在怀里脱了个干干净净,她一咬牙,在皇帝亲吻她时咬了下去,皇帝痛得恼火,掐着她的喉左右打她的巴掌,乐蕴痛得一拧眉,被皇帝按在床上,半个胸口悬在床沿,阵阵晕眩感窜上心头。
皇帝命人将东西拿来,乐蕴羞愤得一味闭着眼,幸而那些人也不敢看她。匣子放在皇帝手边,轻轻一拨,里头尽上些宫廷秘器,骇人得很。可皇帝执意要彻彻底底打碎乐蕴,大有不顾一切的架势在。
乐蕴被皇帝一把捞起,按跪怀中,冷汗出了一身,整个人摸着都冷冰冰的。
皇帝忍不住笑道:“你就这样被人弄起来最好看,日后朕给你栓个链子,让你日日侍君,你也就这点好处了。”
乐蕴羞愤至极,奋力挣脱,连腿上刚刚包扎好的伤也裂出血色来,却也不觉得疼,咬着牙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然而那股焚心烧骨的热,渐渐化作了万蚁噬心的痒,令她在极度的快感与痛感中无助徘徊。
“杀你?”皇帝冷笑,“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世上的事,向来都是朕做主,哪里轮得到你开口。”
皇帝擒着她,不能抗拒地折磨着她的身体,“你也太分不清好歹了,乐蕴,实在是朕疼你太多,叫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皇帝用力一捏她的ru·尖,疼得乐蕴低低叫了一声,痛楚渐渐明晰,她反而觉得空茫起来,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样的苦楚。
“给崇徽当替身不好吗?”皇帝愈发残忍起来,“不然她有的,你几辈子都修不来,连她足下尘都不如的东西,你以为你这些年的好日子是谁赏你的?人人都上赶着来求朕恩宠,偏生只你不长眼,不知好歹,乐蕴,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朕留着你是为什么,不想伺候朕,是想去给谁睡?永福?诃伦?要不朕也把你贬成个贱奴,就发到永福的南营去,再传旨让她旁看,就看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这事儿你多会啊……毕竟你的母亲,也就是个下贱的娼妓。”皇帝越说,便越难以抑制地发泄起来,恶毒的言辞渐渐鄙夷粗俗也浑然不觉,她最大的谎言已然被拆穿,便只能如此恼羞成怒。
乐蕴几乎发疯一般挣脱着她的桎梏,那些将她的尊严与希望尽数碾碎的话语,终于让她想起来这种诡异的热究竟来自何处——那个风雪肆虐的夜,那个残忍的交换,她被绑在诃伦的床上……
“这叫阿芙蓉。”
皇帝却誓不罢休般,忽然道:“带进来——”眼见两个宫人推搡个人进来,但那已然算也不得人了,乐蕴几乎直了眼一般看着被推倒在地的阿萝,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尤其一双手,根本看不出骨形来……她闭上眼,却被皇帝呵斥:“怎么?不敢看?这个贱婢为了你,这么多年都替你遮掩着你与永福苟且的事情,以为朕不知道?”
皇帝冷笑道,“你好厉害啊,朕就知道没选错人,骗得了永福,勾引得了诃伦,连一个贱婢货色也下得了手,这个贱婢贴身服侍你那么多年,有没有碰过你这副身子?那是什么滋味呢?她知不知道你在朕床上时有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