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的笑容淡了些,似乎在思索对策,想了想,摇头道:“不见了,叫他回去吧。顿了顿,又问,“是有人苛待纯悫公主与他?”
流云摇了摇头:“奴婢斗胆问过了,不是为纯悫公主的事儿,是他有求于主子。”
乐蕴正了正颜色:“那就请他回去吧。”
“是。”
苏祎虽废了苏完的帝号将她囚禁,对她的党羽除恶务尽,但却在乐蕴的要求下,善待了秦越霖与纯悫,只是下旨革除了纯悫的皇储尊位,命内廷以公主称之,奉养他父女在东宫宜春北苑,饮食优渥,不准宫人欺凌。
是以,秦越霖此番请求,所为的必然是苏完的事情。
乐蕴善待纯悫,却绝无可能在苏完的事情有任何让步,不见是唯一的对策。
她困意全无,让宫人将苏祎送来的奏表看了看,事关苏完最后一批党羽的伦处,已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流放到边地充军或为奴。
对于苏完党羽的处置,二人并没有太大的异议,她们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没有对政敌留情的道理。除了乐蕴请求将发到东都行营的宫人名册中将在御前服侍过苏完的刘德摘了出去,送去东宫照料纯悫外,一律都是按照苏祎的处置发落。
阿萝端着茶水点心进来,低声道:“主子,您歇一歇眼睛。”乐蕴见是她过来,便笑着放下笔,道,“你好久不曾做点心给我了。”她擦了擦手,拿起一块,刚想尝一尝,忽然听到外头一闷响,似有宫人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