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被她吓到。
这女人头发凌乱,不能说蓬头垢面,但也绝不精致,身上还有一股味道。
越听心肝儿都颤,转身就跑,却与纪惠篱撞上。
纪惠篱道:“怎么了?”
越听弱弱道:“那边有个臭女人。”
纪惠篱往她身后一看,轻声说:“没事。”
她对那个女人道:“怎么不接电话?”
那女人漫不经心:“你不午睡全世界的人都不午睡?”
纪惠篱:“三点了。”
女人说:“我有时差。”
纪惠篱也没工夫跟她聊是哪边的时差,直奔主题:“八哥还在吗?”
女人拽了拽身上的麻袋,朝四周一瞧,最终定位到隔壁摊,很快将一只八哥提过来。
越听知道她们认识,就不那么害怕,问道:“不关笼子不会混吗?”
女人说:“八哥都长一个样儿,混了就混了嘛。”
越听目瞪口呆:“要是飞没了呢?”
女人道:“隔壁摊拿一只。”
越听:“……怎么拿?”
女人不耐:“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当然是随便挑只精气神好的,管它叫旺财,然后拿到我的摊子。”
那女人对着鸟唤了声:“旺财?”
八哥眼珠子一转,脑袋偏向另一边。
女人说:“好,就是这只。”
越听崩溃:“它都没反应。”
女人劝道:“要的就是没反应,这样的聪明,知道旺财是狗的名儿,所以不应。”
越听:“……”
她道:“我再考虑一下……”
女人凶凶地:“还考虑?那摊主回来了你就得付钱了。”
越听:“…………”
女人见她怯怯的,便问纪惠篱:“这你朋友?”
纪惠篱微笑:“是。”
“胆儿也太小了,我们俩八岁就徒步从高原走到溪荷市,乞讨了一路。”
越听震惊,呆若木鸡。
纪惠篱无奈道:“宓芙,你别吓她。”
越听心想,原来她叫宓芙,名字真好听。
宓芙抖了抖身上的麻袋:“这就吓到了,她要是知道我这麻袋还是从偷猎雪狐的人手里抢的,不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