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惠篱微微一惊:“你哥?”
越听道:“对,我哥。他们都不在溪荷,可能你没见过。上次越厘骗我给他买手串的时候,我就是找我哥借的钱。”
纪惠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高中为什么打架?”
越听道:“有个男的造谣,说我哥的事,我肯定生气,就把他揍了一顿。”
纪惠篱疑惑:“那你是怎么进医院的?”
越听道:“我打赢了开心啊,为了庆祝,一拳招呼在电线杆上。”
纪惠篱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道:“先吃饭。”
越听尝完三个菜,对着纪惠篱竖起大拇指:“怎么会这么好吃,你学过是不是?”
纪惠篱道:“是学过。”
越听:“是在溪荷吗?哪个培训班?”
纪惠篱:“不是培训班?”
越听道:“难道是哪家店的大厨吗,有机会我也去学学。”
纪惠篱打破她的美好幻想:“恐怕不行。”
越听道:“你怕我超越你?”
纪惠篱摇头:“那位大厨在监狱服刑,就算有机会探监,那也没法教你,你不如跟我学。”
越听突然觉得谈话的氛围变得惊悚起来,再不开口问,低头扒饭。
纪惠篱看了看时间,她以前没发现时间过得这么快。
她想多和越听说说话,便主动谈起这几天越听的诡异行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胆地跟我讲?”
越听坐的离她近了些,“我已经很努力在确认了。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很多事瞬息万变,我如果不把握时机,万一你遇到其他人怎么办,我们不就错过了吗?反正我喜欢就要争取。我不想像我妈那样。”
纪惠篱来到溪荷这么多年,对越听了解的大差不离,但对那位神秘的越夫人却一无所知。
她问道:“你妈妈对你好吗?”
越听:“这我不好说,反正我妈告诉我,如果不是她仁慈,我刚生下来她就一屁股坐死了,她的人生规划里没有一个笨丫头。”
纪惠篱:“……”
纪惠篱道:“那你爸妈感情好不好?”
越听:“好不好的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一提离婚,我妈就说让我跟着我爸,我爸又说让我跟着我妈,他们都挺为对方着想的,也不抢我的抚养权。但说不好吧,也是真不好,我妈说我爸天天在家躺着没人样了,我爸说我妈看着挺人样但不会说人话。”
吵的最凶的那年,连越云霆都劝不住,两个人甚至都琢磨过给对方tóu • dú。
越听道:“这些大人的事太复杂了,我们不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