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她已经在去机场的车上。
齐菁菁不敢相信:“好快。”
纪惠篱却没有心情跟她聊别的,几乎是咬牙切齿:“不说重点是你们家遗传病吗?”
她之前没有用这么重的语气跟齐菁菁说过话,齐菁菁哑口无言。
不可否认,纪惠篱绝对是面面俱到的人,但越家发生的事却让她方寸大乱,她已经没有心情维持人设。
齐菁菁第一次意识到,对于姐姐而言,越听是很重要的人。
但越听呢?她一向身在苦中不知苦,这次会怎么应对?
越家的亲戚全叫一块儿,溪荷大学最大的操场都站不下。但毫无疑问,越云霆是唯一别无所求、只希望越听好的那个人。
齐菁菁这么一想,竟然开始难过起来。
纪惠篱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与长辈一同吊唁,她便和齐菁菁一起上楼,准备去看看越听。
花姨说越听昨晚守了一夜,现在应该在睡觉。
走到门口,齐菁菁认为自己对越听比较了解,还给纪惠篱传授一些独门秒道:“她这时候应该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等下,我给你改造一下。”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气垫,在纪惠篱的嘴唇上扑了一层。
“这样看着就好多了,她难过的时候可不喜欢看到别人气色好。”
纪惠篱觉得有道理,任由她折腾了半天,最后以拔掉十来根头发结尾。
齐菁菁说这样看上去更憔悴。
纪惠篱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有人回应,略微沉稳的两个字:“进来。”
纪惠篱心觉有异,但越听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她并未多想,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