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进去时发现,越听连水都没放,就在浴缸里干躺着睡着了。
纪惠篱对此无计可施,只能轻轻扣住她的腰,想将她抱起来带回房间。
但还未使力,越听已经醒来。
四目相对,纪惠篱道:“洗澡不防水,干洗啊?”
越听朝浴缸里一看,“哎呀,忘记了,我再洗一次。”
纪惠篱让她先出来,帮忙放了水,泡了浴盐,这才离去。
半小时后,越听泡完澡出来,却是满脸愁容。
纪惠篱拿毛巾帮她擦头发,“怎么了?泡个澡给你泡伤心了?”
越听把浴袍往下扯了扯,纪惠篱立马脖子右拧。
越听道:“你看我这儿有一颗痣。”
纪惠篱道:“你把衣服穿好,天气冷,容易着凉。”
越听意识到什么:“就是胸下面,我刚刚才发现,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纪惠篱道:“长痣是很正常的,很多人都长。”
越听把衣服穿好,接过毛巾自己擦头发,坐到了沙发上,“你也长吗?”
纪惠篱道:“当然。”
越听目光定住:“给我看看你的。”
纪惠篱:“……”
她把手伸过去。
左手手背上一颗颜色漂亮的痣。
越听凑过来看了看,“比我这个好看。”
她叹气,吹完头发出来还在叹气。
纪惠篱放心不下,甚至想问问她晚上介不介意一起睡,但尚未说出口,越听已经向她道了晚安。
纪惠篱不禁在想,或许越听真的如她表现出的那样,已经接受一切,并且能够正常生活。
半夜,越听难以入睡,拉开窗帘看月亮,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月亮在哪儿,于是把窗帘拉上,又找到那本只看到序言的书,去看第一章。
第二天,纪惠篱去敲越听的门,久无人应,她原想着越听应该没醒,便准备去做早饭,让她再睡一会儿。
然而她刚抬脚,门就开了。
越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早。”
纪惠篱迟疑许久,才道:“早。”
她道:“你昨晚穿越去打仗了吗?”
越听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浴室。
纪惠篱靠在门上等她回答。
越听见牙膏已经挤好,手撑在洗漱台上喘了口气:“没有,看了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