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出拳击的姿势,目光如炬看向瘦弱的男人。
男人在旧电视里看过咏春,双手如风拨湖水一般,曼曼展开。
然后——
汤秀云就看到这两人在狭小的店里转圈,看神情都像是要shā • rén分尸,但行动上谁也不越雷池一步。
后院那只橘猫喂完奶,穿过帘子,一个箭步飞上书架,喵喵喵开始要吃的。
汤秀云轻轻一牵,印象中威猛的丈夫就闪到她背后。
她提起手里的扁担,冲着越听砸过去——
越听撒腿就跑,连衣服都忘记带。
汤秀云突然开始怀疑男人的威严,它甚至不如扁担来的好使。
越听本来跑出去了,但没一会儿又折回来。
她现在并没有地方可以去,何况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完成任务,那她当场就穿回去了,何苦再去找另外的落脚之地。
尤其,这里还有幼时的纪惠篱。
要是带了手机,她必定要拍一组照片,回去后让纪惠篱认真看看曾经的自己。
她没敢接近小书店,只在路口的几棵枯树底下徘徊。
这边气候不好,树极难长期存活。不过,若是愿意冒着被太阳刺瞎的危险去看,那高山上娇弱的绿草正在被牛蹄扫荡。
与她曾想象的疾风劲草全然不同。
尽管烈阳高照,树木苍劲,该柔软的部分总是柔软的。
她等了一会儿,准备伺机而动,劫走纪惠篱。
也不是真的劫走,只是想多跟小孩讲讲话,她有时也会觉得自己不善言辞,最近很多时候她看到纪惠篱,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化成一个小小的自己,催促她去表达,可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很动人的话。
她总觉得,谁往她们中间立了钢化玻璃,看得很仔细,触碰却很困难。
而小孩能让她思路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