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前进的脚步里充满不确定和惶恐。
最终还是绕过车头,看到这一侧有脚印。
他警铃大作:“谁!”
越听和纪惠篱爬得快,已经到了车屁股后面,老道士被袍子拖累,溜得慢,让刀疤男一声喝的回头了。
刀疤男发现流转于脑海中的美艳狐妖变成一个糟老头子,心觉晦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拿人,那力道中含着一部分怒气,是因为老道士毁掉了他的少男之心。
只是未料到砂砾于前,珠玉在后。
白净脸大眼睛的女人面带惶然,匆匆回头,怀里还抱着个小的。
刀疤男的笑容开始由怒转喜:“送上门来了。”
重重石砖水泥建起的仓库不仅清凉,还隔音。
里面的人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刀疤脸像是找到了便宜大白菜,吆喝两声,里面才有人出来。
而正是这个举动,才让事情有了些许转机。
越听万万没想到,出来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光头是熟脸。
而他怀里的男孩,更是熟透了。
越听震惊不已。
这个光头正是越厘的亲生父亲,而他怀里的,就是越厘。
她之前比较怜惜越厘的时候,被他洗脑到天天当散财童女,根本顾不上了解他的成长经历,清醒之后更是膈应到不愿听他的事,她未曾想到,越厘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系统说会让出这个角色,那这个角色被玩家操纵,决计不能是活人。
而系统把进度条拉到这里,想必越厘就是在这个时间死的。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高考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卖力。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扭转现在的局面?
她与越厘的父亲并没有什么交集,对他了解甚少,甚至可以说只停留在长相上。
这父子俩像是将一张脸焊死了,与十几年后没有什么变化。
光头看上去没有世俗的欲望:“这是本地人吗?”
刀疤男说:“不知道,管她是不是,连之前抓来的俩人一块儿出售?”
光头说:“别累赘了,我说过干完那一票就收手,现在我娃这么大了,媳妇儿还在家等着,你别给我惹麻烦。”
刀疤男闻言不喜:“大哥,您要没这胆,干嘛来这一趟?”
光头闻言也不怎么喜,将睡着的小孩交给旁边的小弟,过去踹了刀疤男一脚:“我好心好意把你从砖厂救出来,你被那些个黑工头使唤傻了吗,趁我睡着把车开到这儿来了,硬要抓个十岁的女娃,我没说你什么吧,你倒好,现在挤兑我胆子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