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容宗最中心的位置是一颗古树,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树,总之便是非常巨大就是了。顺着架在树干上的藤蔓,几人来到了一个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树干分成了两枝向上盘绕着继续生长,恰好在这中间留下了一个足以建造一个树屋的空间。
树屋,是千容宗最神圣而隐秘的地方,棠墨这个外人自然是进不去的,秦沅沅已经离开千容宗十多年了,此时正是需要单独和宗主叙旧的时候,于是祁钰也没有进树屋,两个人在外面等着秦沅沅。
“棠墨?”
“啊?啊!你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路上祁钰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是一开口就直接戳穿了棠墨的伪装,吓得棠墨一个后退,差点从平台的边缘滚下去,好在祁钰眼疾手快拉住了棠墨。
“你的妆容除了颜色,不是和在道宗一模一样吗?”祁钰凑到了棠墨的面前,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疑惑棠墨的易容竟然如此敷衍。
“我……你不也是吗?和之前风格一模一样,你只会这一种帅的方式?”被祁钰怼了一句,棠墨一下子就急了,倒也不是她脾气不好,而是她不仅换了妆容的颜色,还用了不同的修容方式,明明自己感觉和平日里的风格差别是非常非常大,这祁钰竟然说她化的妆一点差别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就说吧,我不适合这种风格,她们还不信!”祁钰啪嗒一下盘腿坐在了地上,一脸无奈地样子,叫棠墨一下子竟然分不清这个人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
说话间,祁钰甚至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棠墨也一起坐下来说话,但是棠墨倔强地没有理会祁钰,然后……
然后,祁钰一把拽过了棠墨的胳膊,直接将人拉得摔了一个屁股蹲,砸在了地上,气鼓鼓地说:“你干嘛?少主就能欺负人啊?雪……嗯,我师兄还是道宗少主呢!”
话到嘴边,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让棠墨感觉有一丝的苦涩漫过了唇舌,于是,她撇了撇嘴,岔开了话去。
“害,你怎么还上升到宗门了,我是觉着咱俩那么说话,脖子累的慌。”祁钰一双手比划了一下刚才二人之间的距离,表情甚是夸张,惹得棠墨觉得有些好笑,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怎么这个帅气的千容宗少主,说起话来不是傻乎乎的就是那么搞笑啊。
“诶,祁钰,我记得颜书上,你很高冷的,怎么是这样的。”棠墨这下也不气了,坐在祁钰边上,好奇地问话。
祁钰忽然一个拳头就砸在了地面上,好一阵捶胸顿足,甚至鼻涕眼泪都标了出来说:“他们不让我说话,我好气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祁钰忽然袖子摸了一把脸,双手摁住了棠墨的肩膀,直直地看着棠墨的眼睛,吓得棠墨顿时就想逃跑。
“你……你干什么!休要以为我怕你!”棠墨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前襟,生怕这个祁钰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而后,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仿佛是把祁钰当成了女流氓。
该死!
都怪雪雪,我这是彻底完了啊。
呜呜呜,我的雪雪……
“你你你,别哭啊。我只是想说,我这都是模仿你的。你以前就是这样,这样的。”祁钰见棠墨忽然流下了眼泪,立刻马上便松开了抓住棠墨肩膀的手,伸出手想要用袖子给棠墨擦擦。
“哇呜,你拿着这个擦过鼻涕,你还要给我擦脸,哇!”祁钰的带着深浅不一颜色的袖子伸到棠墨眼前的时候,她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祁钰想了想,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棠墨。
接过了糖葫芦,棠墨愣住了,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望向了祁钰,喃喃地问:“你也喜欢吃糖葫芦吗?”
“嗯!不哭不哭。”祁钰想了想,轻轻将手放在了棠墨的头顶,摸了摸棠墨的头。
被祁钰这么摸了一下,棠墨先前不得不离开绛雪而被压抑地伤心一下子就全部暴发了出来,哭的更是凶了,一旁的祁钰吓得是手足无措,差点就要跪下给棠墨磕头了。好在这个时候秦沅沅从树屋出来了,她看了看二人,二话没说便将棠墨带走了。
秦沅沅将棠墨带到了自己原先在千容宗的居所,棠墨因为情绪大起大落了一下,此刻正眼胀头痛地难受,看见了床便忍不住爬上去睡觉。
然而,哭得太凶的时候,往往容易因为头痛而睡不着觉,棠墨躺了一会并不能睡着,反而愈加地想念绛雪。
这愚蠢的游戏,明明是乙女模式,好感都刷满了,怎么就不能让她把个人线走完和绛雪he,非要去刷属性值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