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接着咬那块糕点,一时之间没接话。
她不是沈月章这样自来熟的人,何况当初离京时,她又太小,对沈月章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在茶楼的人群之间,笑得明媚肆意的模样。
她知道自家小姐和沈月章这些年通信不断,可那是她们的情谊,她和沈月章,充其量就是个知道对方名姓和存在的陌生人。
而且如今听书,沈月章高坐二楼——倒不是说她在二楼就高不可及了,只是阿桑迟钝地近乎执拗,这些和记忆不符的行径,都让她对沈月章升不起什么熟稔。
阿桑跟不熟的沈月章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小姐在宫中如何。
但她又不太好直接开口。
沈小姐这才入宫几天呐,就被赶了出来,选妃必然是无望了,她这会儿问她们家小姐,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何况沈小姐家在京城,却叫自己这个不熟的人陪她出来,那必然是心情不佳,又不想给熟人瞧见,她只希望,自己能陪着沈小姐,等她心情好些了,再问她们家小姐的事。
阿桑把自家小姐的行径往沈月章身上套,越看越觉得沈月章情绪不高,直到那位鬓发半白的老者坐到了案前。
醒木一拍,四下皆静,沈月章立马坐直了看向楼下,一脸兴致盎然地抓了把瓜子。
“上回书说到,那位江家公子为了退掉和盛府小姐的婚事,不惜寒冬腊月地跳了护城河,结果河水结冰,那位江公子没淹死,却险些把脑袋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