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不是错觉。
沈月章揉揉眉心,“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她叹了口气,难得没有表现的无所谓和强硬,甚至有些怜悯的看向对面的人,“简而言之,几年前我在赌坊赢过段良一次。”
“赢一次就嫉恨上了?”阿桑不懂,“那这段公子的气量也太小了吧!”
段良看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小气,脖子都气得涨红。
他一把拨开身边手下的搀扶,几步上前,指着沈月章的鼻子骂道,“我小气?你好意思说我小气!”
段良猛地咳嗽起来,那些跟着他的段府下人忙扶着他往后撤。
“算了算了公子,都过去了,想开点!”
“是啊,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公子,千金散去还复来呀!”
这边,沈月章同样拦着就要动手的阿桑,“别别别,他身子不好,你伤了他咱们还得赔钱!”
阿桑握着手里的凳子不肯松手,她目光凌厉地看向段良,“沈小姐,黄白之物终归是身外之物,赔便赔了,他堂堂七六尺半的男儿,心胸狭隘至此,沈小姐何必这般委曲求全?!”
赌坊里人声鼎沸,大家并没有因为这一处的争执就多分两眼过来,但吵嚷的人声只显得段良一瞬的静默更加沉默。
段良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下人,瞪着沈月章,满脸不可置信的,“你还骂我矮?!”
段良都破了音,沈月章只觉一阵头疼。
她压低了声音,“阿桑,他爹是钦天监监正。”
钦天监?
阿桑同样低声询问,“沈小姐觉得,碰瓷他不可行吗?”
沈月章悲痛摇头,“不行呀!钦天监除了监测天象,还要占卜吉凶、起爻算卦,他当初打着他爹的名号来赌场,连掐带算的,结果被我给赢了,他爹都差点受到牵连!”
阿桑手里的凳子松了松,面带怅然,“那还是算了,别再把小姐牵连进去。”
沈月章赞同的点头,随即又带着几分自得的,“但自打我赢了段良,他爹可是朝中最喜欢我的了,他虽然差点被自己儿子受到牵连,还让段良把自家大半条街的商铺都赔了出去,但段大人说,我也算帮他消了段良好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