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章走到柳云背后的桌子上去拿擦拭的毛毯,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我感觉我都不像是在伺候沐浴,像是在给你护法!”
柳云极轻的压了下唇角,可很快又对上沈月章带着几分探究和好奇的眼神。
柳云直觉便道不好,下一瞬,沈月章缓缓俯身,往她面前一探。
她耸了耸鼻子,对那浓郁的苦涩表示厌恶,可依旧盯着柳云,视线从她的肩膀挪到柳云的眼睛。
“你每天这么个泡法,不会都腌入味了吧?”
沈月章从小时候起,便是吃药跟要她命似的,柳云自然是清楚她对这苦涩有多不喜,被这么一问,她心中也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着恼。
柳云轻哼一声,微仰着下巴。
那几缕湿漉漉地粘在侧额和脖颈处的发,给她平添了一股柔媚,她半真半假地挑动眉心,反问,“那谁知道呢,你来闻闻?”
闻闻就闻闻,何况柳云都把脖子扬起来了,不闻白不闻。
沈月章低下头,柳云便只觉脖颈处微微泛凉,她眉心微蹙,面带难耐地屏息侧过头去。
柳云喉中干涩的厉害,如云似墨的发髻间,唯有耳朵又红又烫,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月章没闻多久,汤药苦涩的味道太重,哪儿还闻得出柳云是不是苦的?
她抬起头,缓了口气,这才压下胃里的干呕。
“不行了,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