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沈月章皱着眉瞪回去,看柳云半点没有要妥协的样子,又撞回了柳云手心。
她纤长的睫毛时不时扫过柳云掌跟处,很痒。
好半晌,她才开口,“我爹说,我们家铺子和南疆的生意断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柳云袖口的繁复花纹,眼眸不似往日般明亮,像是受了伤,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黯淡里显出几分的落寞。
柳云听见“南疆”两个字便是一怔,而后像是印证她心中猜测一般,沈月章接着道,“我不知道怎么找南疆的人,找不到南疆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你解毒。”
柳云自来镇静的眸子狠狠一颤。
如她所说,意料之中的事,便没所谓什么高兴不高兴。
沈月章知道她的毒是南疆传来的,故而找了和南疆有关的铺子,如今这条线断了,她难过而已。
顺理成章,不出意外!
但柳云却挡不出心中仿佛燃烧起来的灼热和躁动。
柳云很难说清心中的这份触动究竟是什么,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在看见沈月章为她难过的模样时便尽数崩盘。
她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土地,本以为不再需要的甘霖瓢泼而下时,她只有茫然失措的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