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总归,不论私情,她该去一趟。
论私情她便把这当成最后的告别,至少在大事已成之前,不能让她受到连累。
柳云兀自在殿内做了好许久的自我劝慰,此刻明知柳录生的用意,她应当顺水推舟才是良策。
可是,撇清干系的话就在嘴边,却死活说不出口。
好半晌,柳云开口道,“她在云间酒楼陪郡主。”
柳云的声音微哑,眸色里都是收敛的隐忍,她大步朝外走去,气势却无端的像是在下战书。
“你若想来,便一同来吧。”
沈月章和郡主的饭局,一开始算不上平和,更甚至于有些话连自家的奴婢都听不得,故而都屏退了,只剩两个半醉不醉的人,在厢房里你来我往。
沈月章虽然有求于她,但也问的直接,三杯酒下肚,便直接开口道,“那日在金阙楼,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害我出丑?”
郡主笑的豪放,且半点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或许是清醒的时候不怎么说话的缘故,醉了之后的郡主,连个说话的气口都不给沈月章留,大大咧咧地把自家那点隐秘透了个底儿掉!
说的无非是裴尚榆曾经告诉沈月章那些,然后她话锋一转,“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两国和谈!我爹对我不好,我要是谈成了,自己在这边受苦受累,结果让他们坐享其成?笑话!”
“最好是我把这些搞砸了,然后楚国皇帝怪罪,把他们全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