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随便往外一撑,夏妩的西装皮带就那么断了。
“夏妩,我好贪心。”
沈若霏抚摸上夏妩的脸颊,指尖在她眼尾扫过。
夏妩就知道。
沈若霏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脱离她的桎梏。
却非得拖到现在。
夏妩唇角被沈若霏轻轻吻上,她嘴唇破裂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血痂。
“既然你和方钰永远都不可能了,不如永远留在我身边,这也是你最开始就想要的,不是吗?我不在意你是否对我坦诚,你的背景如何恐怖,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想能看见你,不好吗?”
为什么非得把什么事都说得那么清楚。
沈若霏从许多年前开始就活得糊涂。
过程怎样很重要吗?
她只需要一个最终的结果就够了。
夏妩在a国的住处,那些佣人对她尊敬的态度,沈若霏早就看出来了。
但她不在乎也不需要点名。
夏妩在她眼前就行。
这番话让夏妩目光闪烁。
她从沈若霏身上起来的时候有一滴眼泪滑落至沈若霏手背。
湿润又无声的一滴泪。
夏妩生气当然不是因为方钰和傅菱在一起了。
而是她从裴夏至那里因为探知到沈若霏和宋绮风的关系比她想象得要好。
这就是为什么沈若霏来千水市的时候能够很有底气地说出那句要为她扫除什么东西的话。
夏妩当时是没有那么难过的。
她早就麻木了。
能给人当刀说明她有本事,这一点夏妩早就明白。
可为什么。
沈若霏还是不信她。
就因为她接触沈若霏是因为方钰,就一直对她留有戒心?
夏妩不明白啊。
更是不懂。
“就你贪心吗?”
她又何尝不是。
佛教说,人生有七苦。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她想要的,或许这辈子都得不到了吧。
想到这里夏妩自嘲地笑了笑。
她把已经碎成几节的皮带从床上拂下去,又为沈若霏把毯子盖上。
“我不会再多问你什么了,你是沈氏的家主,我是沈氏的管事,你说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对,我不应该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