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是任千菁的脸,任千菁没有被符纸封住,她还能说话,只是说出口的话,一遍遍都是:“不要杀我。”
靳半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此刻应该是寄生在任千菁身上,以任千菁的视角观看当年的惨案。
她在任千菁记忆里一早就看过这里,这里曾是裕离和她外婆居住的地方,这干净的湖泊曾是裕离最爱观看的风景。
他们是将裕离杀死在了她自家门口吗?那为何一早不过来的?
靳半薇在脑海中将和尚的说辞拼凑,和尚说这里有阵法,也就说他曾经是无法破坏阵法的,亦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破坏阵法,害怕惊动布阵的人,不过为何这种时候就敢了呢?
“千菁,你还好吗?”耳边忽有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猛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秀美脸庞。
靳半薇眼皮剧烈地颤动着。
她看到了血,好多的血。
裕离的手掌被长长的黑钉子钉穿,左右琵琶骨分别给银钩子穿透,她的手掌还流血,肩头早已被血水浸湿,脸上满是汗珠,唇色有种失血过多的苍白,她的血顺着身体滚落,染红了湖面,湖面的海菜花花瓣轻轻颤着,似在为她感到哀伤。
她都这样了,居然还在问任千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