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也是裕离之死的参与者。
那刚刚警示胡悦喜和杜若锦的应该也是黄鸢精,虽然不知道他的气息为什么会改变到关季月认不出来,但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黄鼠狼精了,他在阳街生活几千年,对胡悦喜她们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他一早就知道卓凝要对她们动手,所以希望胡悦喜和杜若锦不要掺和其中。
黄鸢精的手忽然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他硬生生地掰开了蛇妖的尾巴:“离我远点,我得把画挂上了。”
蛇妖朝着黄鸢精吐了吐蛇信子,他没有再纠缠黄鸢精,黄鸢精便立刻拿出来了一副画,他朝着那幅画吐了一口气,那画就凌空飞了起来,悬挂在裕离头顶上后缓缓展开,那画上有一男一女,相拥而笑,身上穿的是喜服,似乎是大婚时的场景。
两夫妻容貌端正,男俊女美,十分登对。
靳半薇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装着任桥哀魄的那幅画。
随着画卷被展开,黄鸢精双手结印,淡淡的灵光朝着画飞了过去,那画突然开始变作淡金色,光芒溢出,渐渐将裕离笼罩,随着金光洒下,裕离的身体缩了缩,伤口竟是奇迹般地开始愈合,身上的衣服也发生了改变,她身上多了件工艺繁琐的嫁衣,那嫁衣和画中女人穿着的嫁衣一模一样,带着淡淡的圣洁。
黄鸢精看着那不断愈合的伤口,皱皱眉:“还不快动手,等着她和这画完全融合,身体愈合了,咱们可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一副画又有什么好怕的。”卓凝轻哼一声,极度恭维地指了指那位黑袍人:“我们不是对手,不还有大人嘛。”
黑袍人没有接受她的恭维,她极为慎重地朝前迈了一步,站在了自己的方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