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子迂被她吼了一声,声音渐渐变轻:“我……我就是觉得我自己那样不好,我才不希望裕离随我的。”
任桥终于是对旻子迂有了回应:“小靳很好。”
旻子迂觉得任桥太过于盲目了,这样的盲目几乎让她看到了自己:“你怎么能确定她好呢,人都是……”
关季月冷冰冰地扫了眼她,所剩无几的耐心渐渐耗光:“起码她从来不会质疑任桥。”
她心里堵得发慌,只觉得靳半薇也该站出来替她自己说上一句两句的,哪有旻子迂这样当长辈的,一味的否定和指责,还有自以为是。
旻子迂是个好人吗?
这个答案还是很确定的,她是有这个正常三观的,跟任清栩也并不是同路人,但她肯定不是个好母亲。
“嘎吱。”关季月急躁的难受,她又一次踩断了黄鸢精刚刚恢复的手腕。
骨头碎开的声音让黄鸢精失控,从来都是他折磨别人的,但他已经连续被关季月折磨了六天,身心俱疲,疼痛感并没有麻木,甚至是越来越清晰了。
红罗蛊也渐渐爬进了心脏里,他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脏在被撕咬,一块块柔软的小肉被撕开,被吞噬,被咀嚼,他讨厌虫子,更讨厌蛊师。
他终于是情绪彻底失控,他大喊一声:“你们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因为已经没了轮回路,只要他死,一切就结束了。
关季月怎么可能让他得偿所愿,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黄鸢精,眼神冰冷:“你别想死得那么容易。”
那浓烈的恨意虽没有显露,可她们都感受到了那张冰冷外衣下藏着的熊熊烈火,那是仇恨的火,猛烈燃烧着的火。
黄鸢精眼神里竟是多了一丝丝怜悯,讥讽的怜悯:“关季月,你就算再怎么折磨我,你死去的家人也不会回来了,而且你很快就会失去更多的家人了!”
关季月和靳半薇同时一惊:“你什么意思?”
要知道关季月现在的家人除了在身边的任桥和靳半薇,再有就是关雪和阳街的妖了,无论是胡悦喜她们出事,还是关雪出事,这都是十分糟糕的消息。
黄鸢精没有回答她们,心中对关雪的牵挂驱使着关季月将黄鸢精拎了起来,她死死地掐住了黄鸢精的脖子,消瘦的手背根根青筋凸起,只要她再用力一点就能捏碎黄鸢精的脖颈。
窒息的感觉让黄鸢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他享受着生命即将结束的快乐:“对,就这样,掐断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