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激起任桥担忧的仲岁则是无知无觉,她此刻的力量已经散掉了,但她自己的实力就不弱,这些只剩一口气的人已经不能让她视为对手,只是她目光触碰到浮喜的时候,还是会多做停留。
靳半薇上前挨个喂她们红罗蛊的时候,面对浮喜都犹豫了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仲岁,仲岁烦躁地骂了声:“你踏马的想报仇就报仇呗,别看老娘,老娘跟她不熟!”
话是这样说的,可仲岁的视线是在靳半薇手中停留的。
靳半薇朝着浮喜看了眼,浮喜的长相比之仲岁来说并不出彩,甚至有些平凡到毫无记忆点,唯有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会格外娇弱,只是靳半薇并不相信眼泪,亦或者可以说她不是谁的眼泪都会心疼的,她很难同情浮喜,因为她很清楚浮喜在这场局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
她虽然没有参与过那场祭祀,但她在其中穿桥搭线,绝不无辜。
不过,红罗蛊还是没有落在浮喜身上。
“算了,季月姐说要见她,待会儿再喂吧。”
红罗蛊没有落下,浮喜松了口气,
她们这些人对红罗蛊都有着特殊的畏惧,除了盛茂。
盛茂面对红罗蛊的出现,嘴角的笑意竟是重了两分:“没想到除了我还有人能养出这样成批的红罗蛊,你不该做纸扎师的,你一定会是厉害的蛊师。”
盛茂眼底的光是什么,总不能是惜才。
他们这些年害死的天才可也不少,那些灭妖刀可都是一条条阴阳术士的命。
想着那迫害裕离的红罗蛊就是盛茂饲养的,靳半薇给盛茂身上多放了两只虫子,盛茂一眼就看破了她泄愤的行为,他冷眼扫过沈依陶说:“其实你该多折磨折磨沈依陶的,毕竟她的太爷爷和太奶奶都才是主谋,就连这次攻打冥府都是为了给这小丫头续命。”
盛茂的话让她们多看了两眼沈依陶,沈依陶感受到她们的注视,那支离破碎的身体颤了颤,她冷声道:“盛茂,你住口!”
如果是平时,盛茂会让着她几分的,但现在都快死了。
这位沈家小姐的气焰也嚣张多时了,此刻也该泯灭了。
盛茂朝着因喉咙管被捏碎,无法发出声音的盛常沂看了眼,冷笑连连:“大家现在都是将死之人,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两可都服用过裕离的心脏了,早就长生不老,如果不是想给你续命,谁会攻打冥府。”
沈依陶是快死了,可人是清醒的。